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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苏格兰是卧底的话，凯歌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一旦她把情报上报，组织准备处理苏格兰，要么就是让凯歌一个文职跟苏格兰一个狙击手拼命，要么就是苏格兰临走前顺便带走组织一血干掉凯歌。是的，没见过国王战斗的库拉索认为凯歌就是个文职，当初营救她也是做幕后指挥，她担心凯歌的安危有理有据。

于是库拉索找机会给国王留言剧透了下苏格兰有问题，才去跟上级汇报。你瞧，这就是人脉的重要性了，连琴酒都没从层层汇报中接到消息呢，国王就先知道了。

国王想了想，觉得这事有点难办，如果他直接提醒苏格兰，一来无法赢得苏格兰信任，还容易暴露出自己也有问题，二来消息来源一旦被发现岂不是把人家库拉索也坑进去了。他现在不能暴露自己有问题的啊，小凪跟狱寺都是他介绍进来的，他有问题的话其他人会有连带责任，非常麻烦。

他突然想起波本了，于是一个电话打给波本。

“波本，我听说个事，苏格兰好像是卧底，我记得你跟苏格兰好像挺熟，最近最好还是注意着点，万一他有问题，可能会设计抓捕你，你得注意安全。”

波本：“——！”

波本立即联系自己的幼驯染，同时内心划过一丝怪异的想法。

知道苏格兰有问题立即联系我，不是在考验我是不是卧底，就是真的担心我被卧底坑杀。这个凯歌，他对我真不一般，该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

接下来先让景光假死撤退，如果我没遭到组织的怀疑审查，那凯歌铁定是对我有意思。未来是不是能通过凯歌获得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这不是他想要利用爱慕自己的人，他这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他真正的恋人这个国家！我真的，为自己哭死。

……如果弗兰在这恐怕会说，国王你周边怎么都是各种奇葩品种的下头男，干脆甩卖得了，肯定能赚得金盆满满。

第68章九头蛇式彭格列

收到波本消息的苏格兰在听闻消息来自凯歌酒后，比波本更快确认了消息的准确性。

“如果是凯歌说得多数没错，他不是警告你，而是借由你通知我，果然凯歌大人早已知道你跟我一样是卧底。”

波本紧张：“所以这是一次试探？”

那就问题严重了，哪怕接到消息，苏格兰也不能有所动作，假如他有异动，等同自爆波本跟他一伙捶死了。

苏格兰否认：“不，以我的了解，凯歌大人完全不用确认，他是肯定的知道，借此通知我撤离，同时点醒你不能因我的事动摇。”

波本后知后觉：“你怎么现在还尊称他为大人？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遵照组织指示试探我？”

苏格兰解释了一下凯歌的家长期待他成为Mafia大佬，结果凯歌不想自己成立Mafia从意大利跑到岛国搞了个身份低调生活，没想到被组织挖角这一系列经过。他没说关于能力者的事，而是从侧面分析了下以凯歌的身份能力，如果想做Mafia早就做了，他本来志不在此。现在来组织工作也是跟竞争对手取经，未来就算单开一局自己做大佬也不会给组织一直当小弟。

“竟然是意大利那边的Mafia家族的准太子？组织里可真是什么人都有。”

波本感慨了一下，原来凯歌使用的泽田弘也的身份是冒充的。他当然不会对组织揭穿这层身份，如果组织知道凯歌背后有意大利Mafia，两强合作岂不是会势力更加庞大？像现在这样，最起码发生苏格兰暴露事件时，凯歌不会站在组织这边。

“而且根据我的观察，凯歌大人已经开始渗透组织，不断拉自己的人进来。唉，本来我还想协助凯歌大人坚持他走向光明的决心，但果然在这个环境就会有些想法。依照目前的情形，凯歌大人有望晋升管理层，组建自己在组织的班底，逐步挖角组织，用组织的人办自己的事，从内部转化他们。”

听到这里，波本倒觉得同是混黑的，对比穷凶极恶的组织，像凯歌香槟这样充满人情味的老牌Mafia对社会安定的威胁更小。不过……

波本：“你怎么还是在用敬语称呼他？”

苏格兰：“我用敬语是因为我觉得凯歌大人的确是值得尊敬的人，与立场无关。不说这个了，我认为还是假死计划更合适，如果我现在立即离开组织归队，会暴露出我得知组织在调查我的消息，将你跟凯歌大人全都暴露出来。假死的话，只要组织发出格杀令，找一个适合的机会当着组织的人的面被杀死，这事就能到此为止。”

对此波本表示认同，他也是这么考虑的，假如景光现在就撤退，组织会怀疑到底是谁通风报信，一查通讯记录就能顺藤摸瓜，哪怕用着别的手机号，终归会留下痕迹。假死则不然，只要事先准备好，就能瞒天过海。如果真的毫无准备措手不及，那景光恐怕就真的白白送命。

“比起我假死的事，更让人担心的是我的信息如何暴露。”

波本表示同意：“只暴露了你的信息，说明出问题的是东京警视厅。”

诸伏景光来自警视厅的公安部，与来自警察厅公安体系的降谷零（波本）来自不同的部门。组织发现诸伏景光有问题，却没发现与他曾在同一个学校的降谷零有问题，说明组织渗透的是警视厅，而且是没有太高权限，无法接触到很高机密（获得公安的详细情报），却能了解一些厅内人员部署（获知本厅警务人员以及需要对接的卧底人员）的位置。

“我已经立即封锁我自己的个人信息，之后将对可能卧底名单泄露的情况进行调查，但跨部门调查难度较大，我不抱太大希望。”

无论在红方还是黑方，卧底就跟蟑螂老鼠一样，看到一个之时往往意味着看不见的地方会有一群。想要找出一群卧底难度太大了，只能见一只抓一只，就算这样也无法保证情报不被泄露。再说，能出现卧底名单泄露问题，说明名单的保存跟使用流程本身就存在漏洞，哪怕抓到一次泄露人员，下次还是会泄露。这种体系跟流程上出现的问题，更改需要各种权限跟审批，时间过于漫长，卧底们根本等不起。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东京警视厅已经不安全，以后对组织的各种调查会移交到警察厅的公安这边。再极端一些，假死后诸伏景光甚至不能跟自己的上司联系，就连他的上司都不能保证情报会不会泄露。

“假死之后你不能回东京警视厅，那里不安全。还是由我这边……”

降谷零很快也想到其中风险，他觉得应该由他这边安排景光撤退。

“不。”诸伏景光很冷静的拒绝，“在这通电话之后，你不要与我用任何方式进行联系，也不要试图协助我假死。我有办法，你不插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干脆拔掉手机卡，长出一口气。

此时，他的另一部手机响了，诸伏景光接起来电话。

“考虑好了吗？”

电话里的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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