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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偶尔回来看看lda,但已七八年不曾留宿。没想到lda还留着他的房间,门边甚至摆着他的拖鞋——这边没什么穿拖鞋的习惯,不是穿外鞋就是光脚跑。但他还保留着亚洲人的教养,至少在自己房间是换鞋的。他换上拖鞋,走到床边缓缓躺下,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陈设。
他岁来的这里,如今已经岁。年过去了,景依旧,人已非。lda和许霆离了婚,女儿们也纷纷离巢。
“victor?”lda探头进来,“ayie?(我能进来吗?)”
黎英睿从床上坐起来:“sure。”
lda脱掉鞋,穿着袜子进来。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倾身盖住他的手:“whatakesyouupset?(你因为什么难过?)”
“nonothgjt”黎英睿话说一半,终究是红了眼圈。低头回握住lda的手,“i&;llhavedialysisonththisaybethesttiietoseeyou(我下个月就要开始透析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
lda发了会儿愣,忽然狠狠闭上了眼睛。嘴动了又动,一会儿抿得像没了牙,一会儿又拱得像只鸟。半晌,她睁开眼睛,为了控泪把眉毛挑得高高的,活像麦当劳的小丑。把黎英睿的手捧到自己肚子上,掰着掌纹来回看。
黎英睿看得心酸,别过了脸。这时从门外传来余远洲小心翼翼地问:“睿哥,你还好吗?”
“没事。稍微跟lda说两句话。”
“你们聊。”余远洲道,“我就是有点担心。”说罢传来故意踩响的下楼声。
黎英睿拉着lda的手站起来:“let&;sgoback。don’tletacrobealone。(我们也下楼吧,别让他一个人。)”
余远洲刚坐好,黎英睿和lda也回来了。
他察觉到气氛变沉重了,说了几个段子热场。但不知道是不是没搞笑天赋,场子没热起来,反变得更加忧伤寂寥。索性他也不说了,沉默地吃饭。黎英睿和lda也只是喝酒,一杯接一杯地碰。
天还没黑多久,已经醉了。
lda歪在沙发上打胡噜,眼角残着一大滴黏稠的老人泪。余远洲拉住她的胳膊想背起来,但老太太实在太胖,费劲得就像用筷子去夹一大块硅胶果冻。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身去楼上去取个毛毯给她盖上。
倒腾完lda,又去拽趴在桌子上的黎英睿。拽了两下,也没拽起来。这回他还就较上劲了,心想那胖老太太整不动就算了,怎么这皮包骨的也整不动?
“别拽。”黎英睿忽然道。
余远洲怔愣了片刻——那声音又闷又酸,明显是带了哭腔。
他嘴空嚼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话说。最后只是抽了两张纸巾,蹲在黎英睿身边吸他大腿上的水渍。
忽地黎英睿攥住他的手,抬起一张涔涔的泪脸问道:“你能抱抱我吗。”
【作者有话说】
又开始和疯心剧情交织啦。因为主角是公主,所以一些和公主无关的对话我就删掉了。
下一章仍旧和疯心重叠,虽然会有些删减改动,但情节和主要对话是一样的。想省钱的宝直接移步隔壁《疯心难救》-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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