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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第2页）

她顿了顿，眼神微黯：“而每一次失败，都是你亲手埋下的伏笔。东京塔的光樱、米花町的符文阵、甚至玛丽的觉醒……全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因为你明白，唯有当世界濒临崩塌，人们才会真正思考：我们究竟该如何面对死亡？”

柯南踉跄后退一步，撞上了钢琴。琴键发出一声刺耳的杂音，惊飞了栖息在屋檐下的几只乌鸦。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他声音嘶哑，“让无数人痛苦，让亡魂徘徊，只是为了逼迫人类直视自己的执念？！”

“不是逼迫。”贝尔摩德摇头，“是唤醒。就像种子必须破土才能生长，人心也必须经历撕裂，才能容纳真正的治愈。”

远处，东京塔的光樱开始缓缓凋零，花瓣化作流光四散。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某间病房内，一位垂危老人突然睁开眼，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微笑：“妈……我听见你了。”

与此同时，阿笠博士的实验室警报骤响。

灰原匆匆冲进控制室，盯着主屏幕上突兀出现的数据流??那是来自南极冰原的实时信号反馈，频率与Unbound核心完全吻合。更令人震惊的是，信号源的位置，正是那座古老石碑所在之地。

“不可能……”她盯着解析图谱，“这座符文阵的存在时间至少有两千年。ProjectEcho只是复制了它的结构，而非原创……也就是说，早在人类文明诞生之前，就已经有人掌握了‘夹层连接’技术。”

她调出照片放大，聚焦于人群最后方那个戴帽男子的侧脸。鼻梁弧度、眉骨倾斜角度、下颌线条……与柯南的面部模型重合率高达98.6%。

“难道说……他不止轮回了三十年？”灰原喃喃，“而是……跨越了数个时代？”

就在这一刻，柯南终于按下了确认键。

金色代码瞬间暴涨，化作一道光柱自手表射出，直冲夜空。整个归零之庭被笼罩在柔和的辉芒之中，尘埃如星河般旋转升腾。他的身体并未移动，可意识却被拉入一个无边的空间??那里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数漂浮的记忆碎片，像电影胶片般交错闪现：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在暴风雪中跪倒，怀里抱着昏迷的男孩；

一座冰封神殿内，七名祭司围绕水晶吟唱古老咒语；

一名少女站在悬崖边，手中握着染血的匕首，泪水滑落：“你说过会陪我到最后……”

还有他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中央，面对万千亡魂高喊：“我可以带你们回去??但代价是我的存在！”

画面戛然而止。

柯南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坐在钢琴前，但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庭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万年不化的冰原。寒风呼啸，雪花纷飞，远处那座巨大石碑巍然矗立，上面的符文正随着他的心跳节奏明灭。

“欢迎来到起源之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转身，看见星野英二站在雪中，穿着旧式研究员制服，面容年轻却眼神沧桑。

“你……就是我？”柯南问。

“我们都是。”星野微笑，“每一个时代，当人类对死亡的恐惧达到顶峰时，‘归零者’就会重生。有时是以科学家的身份，有时是以艺术家、诗人、甚至罪犯。但最终，都会走上同一条路??打开门，倾听亡者之声，然后……关上门。”

“为什么是我？”柯南声音沙哑。

“因为你曾失去过所有人。”星野走近，“父母因调查组织而失踪，挚友在任务中牺牲，爱人被困在过去的时间缝隙里……你比任何人都懂那种‘来不及说出口’的悔恨。而这，正是成为归零者的唯一资格。”

柯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具身体。

“那这次……又要结束了吗？”

“不。”星野摇头，“这次不同。玛丽的选择证明了人类已有能力自主完成告别仪式。Unbound不再需要强制维系通道。它的使命已完成。”

“所以……你要关闭系统？”

“不是关闭。”星野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颗晶莹的光球，“是进化。我们将把夹层转化为‘记忆圣所’??一个无需设备即可访问的精神空间。活着的人可以在梦中相见，逝者也能安心离去。不再有执念，也不再有囚禁。”

柯南沉默良久，终于伸手触碰那颗光球。

刹那间，全球各地同时发生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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