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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第3页）

原本空白的纸张上，此刻浮现出一行行文字，像是被泪水浸染后才显现的记忆：

>“我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

>我只是一个不愿忘记的朋友。

>如果有一天你也迷失在梦里，

>请记得有人在现实等你回家。”

“这是……joker的日志？”灰原轻声问。

“是他留给后来者的信。”柯南说，“他知道总会有新的‘J’诞生，也知道每个‘J’都是受伤的孩子。所以他没留下战斗指令，而是留下了一句话??提醒我们，最初的起点，从来不是改变世界，而是回应一句‘我好痛’。”

Juni怔住了。

机械眼中的数据流开始紊乱，蓝光忽明忽暗。

“你说……回应？”他的声音颤抖起来。

“对。”柯南点头，“不是解决，不是消除，而是听见。就像你现在说出的一切，我都听见了。你的愤怒、你的孤独、你对弟弟的思念……我都听见了。”

Juni的身体微微晃动。

“可这不够……这远远不够！”他嘶吼，“听见之后呢？然后让他们继续在现实中煎熬吗？”

“然后我们一起找路。”柯南伸出手，“你可以不必一个人背负所有人的梦。让我们陪你一起走。”

寂静。

风穿过破窗，吹动窗帘，像一只温柔的手拂过时光。

终于，Juni抬起手，却没有握住柯南，而是按下了怀表上的按钮。

一道金色光束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伊甸协议……已终止启动。”系统语音响起。

他笑了，笑容脆弱如晨露。

“也许……我还不能放手。”他说，“但至少，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在醒着的时候，感受到一点点温暖。”

***

三天后，政府宣布正式接管米花町第三小学旧址，改建为“创伤记忆共享中心”。这里不会提供虚拟现实接口，也不会诱导任何人进入梦境。它的功能只有一个：**倾听**。

每天晚上七点，一盏红色小灯会在主楼亮起。任何感到疲惫、孤独、无法承受的人，都可以走进去，写下自己的故事，放进特制的“心匣”中。每周，这些故事会被匿名整理成册，供其他来访者阅读。

第一本手册的名字叫：《我也曾不想醒来》。

而在Unbound系统的最深层，一段新代码悄然运行：

>【Project_Vigil_01】

>守护者日志更新：今日无异常。

>但第六号容器提交了一份申请??

>请求加入常规会议，旁听，不发言。

>已批准。

柯南坐在阿笠博士家的屋顶，望着满天星斗。

兰递给他一杯热牛奶。

“你觉得Juni真的会变好吗？”她问。

“我不知道。”柯南轻声说，“但我相信，只要还有人愿意等他回家，他就不会彻底消失。”

远处，城市灯火依旧。

某处电话亭突然亮起绿灯，听筒轻轻晃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而在某个病房里，monitors上的心跳曲线平稳跳动，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那是三十年来，第一次，那个沉睡少年的嘴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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