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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2页）

&esp;&esp;“我想，没有面馆老板会特意帮我把姜挑出来。”

&esp;&esp;就像，也只有她会帮他挑出葱蒜来。

&esp;&esp;夏仰从前在没确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的时候，只想结束那段关系。

&esp;&esp;但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还是选择要分开。是因为她考虑得更多，也更现实了。

&esp;&esp;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选自己喜欢的，有些人只会想选合适的。

&esp;&esp;她明明是后者。

&esp;&esp;却总是在他的逼迫下选前者。

&esp;&esp;段宵没有打扰她的剖白，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

&esp;&esp;她直白道：“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方式，是个人也受不了。”

&esp;&esp;他唇微动，却无话可说。

&esp;&esp;夏仰很轻地叹口气，咬咬唇：“我有时候也会想……我对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啊。”

&esp;&esp;雨势越来越大，雷声也在响。

&esp;&esp;“两年前，聂小仗在火场里窒息死掉的那件事，我和警察说你什么也没做，和你母亲也是这么说的。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做了还是没做……”

&esp;&esp;“我一直没敢问你，提都不敢提。如果真的是你故意不让他逃出来的，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esp;&esp;“要是那天你没来，你给我的那把刀不会只捅在他腿上。”她捏紧衣角，“我宁愿……是我杀了他。也不希望你和他的死有任何关联。”

&esp;&esp;她这两年总是会做这个噩梦。

&esp;&esp;梦到那天晚上的场景。

&esp;&esp;大火，浓烟滚滚、头晕目眩，手上沾到的血，和段宵拖着聂小仗进了她看不见的卧室里。

&esp;&esp;也反复梦到段姒劝她和段宵分开时说的那句话——“不要再把他最恶劣的一面都带出来。”

&esp;&esp;他爱她，总能把她养得更好。

&esp;&esp;可是她带给他的，仿佛只有不堪。

&esp;&esp;发现不对等的这一刻，让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esp;&esp;她长这么大，有把握的事情本来就不多。在大多时候都缺少勇气，更何况是爱一个人。

&esp;&esp;“——你妈妈那句话对我来说，真是很严重的指控。”

&esp;&esp;回忆到往事，夏仰抿了一口气：“如果你把我留在身边就总变得很糟糕，这样我会觉得我也是个糟糕的人。”

&esp;&esp;她艰涩地转过头看他，眼眶通红，话语里已经带着藏不住哭腔：“但好的一段关系，不是这样的。”

&esp;&esp;段宵从来不知道她一直在介怀那年发生的事情。

&esp;&esp;警察都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聂小仗的死和他有关。就算是他做的，重新说出来也压根没意义。

&esp;&esp;段宵漠然出声：“聂小仗的死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想让你死，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吗？”

&esp;&esp;夏仰听见他这句回答，心都被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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