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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下（第1页）

“我还在梦里？”王雨脑袋有点发蒙，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现实生活中能出现的。王雨尝试着调动身体里的气，尽管肉眼看不到，王雨能清晰的感受到这股神奇的力量。

出人意料的是，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力量，王雨用起来居然没有丝毫的滞涩，明明陌生到不行，用起来却又如臂挥使，异常顺畅。就像是大夏天准备晒晒冬天的衣服，一掏羽绒服内衬，掏出一张大票子，理所当然的拿出去买东西一样。

“可能真的还在梦里吧。”王雨嘀咕了一下，周身淡淡的金色光晕消散开。捏紧拳头挥动了几下手臂，肉眼可见的肌肉像是水银一样从手臂上流过，又转眼间神奇的消失。原本偏瘦弱的身材一夜之间变得有肉了。健壮或许算不上，整个人看起来不显瘦了。

老家的衣柜都是村上木匠打的，柜子门上装着两块大的全身镜。王雨光着膀子，在全身镜前面王雨自恋的看了好一阵。以前他是很羡慕那些个身材好的，他们一家都是属于吃不胖的，只有锻炼才能长点肉。王雨又坚持不下来，这下好了，齐活了，这身材，简直完美。

正照着镜子呢，王雨突然愣住了。这突然变壮的经历像极了漫威里的小蜘蛛。漫威漫画王雨没看过，电影倒是一点没拉全看完了。前阵子还在感慨钢铁侠走了太遗憾了。今儿这变异的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小心的照着镜子，王雨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也没找着啥被咬的痕迹，实在不放心，王雨还跑到厕所小心的检查了大腿，也没见着啥不对劲的。身上也没哪感觉到疼痛什么的。

这突然出现的气，更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内力。王雨居然知道在体内的运转轨迹，就好像他本来就会一样。闭上双眼，王雨感受着体内时刻不停流转的内力，似乎每流转一个大周天，内力都能增加一丝。

“阿雨，下来吃早饭了。”

“啊，来了。”王雨正沉醉在内力带来的美好里，奶奶的大嗓门就直接打断了王雨。在老家，爷爷奶奶都要种田，这田亩大，交流起来也困难，时间长了，俩老人家嗓门也大，这个年纪也改不了了。

“下来吃早饭了。”老人家耳朵不好，这楼上楼下的没听着王雨的声音。

“我知道了，来了！”王雨赶紧喊了两声，套上短袖，洗脸刷牙一下楼。这要是慢了老人家还能在喊上两声，这身体变强壮了，听力似乎也好了不少，这大嗓门震得王雨脑瓜子疼。

楼下，老爷子还在一个个的开鱼篓，奶奶站在旁边，拖着一碗粥，吃的哗啦哗啦的。见着王雨下楼，奶奶放下碗从旁边巷子里拎出一根还碧青的竹子。

“你待会要钓鱼拿这个去，你爷爷早上刚从桑树林边上砍回来的。还有你上次那个鱼线，放在楼下我们房间桌上的针线筒里。等吃好饭，我再给你弄个塘子，你钓点回来中午煮着吃。”

王雨上下看了一下竹竿，长度挺合适，只要不是特别大的鱼，钓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在老家钓鱼就图个放松自在，也没那么些个讲究，这鱼竿挺合适。

“行，我先吃早饭。”王雨放好竹竿扭头进厨房，老家的灶台还是老式的砖砌土灶台，上面驾着两口大铁锅和一个小锅。烧饭的时候，看着烧不同的东西，烧火也有些讲究。

这要是单纯的熬粥煮饭，那烧的就是田里收稻子剩下的稻草，好控制时间火候，要是换了木柴这饭就容易烧糊了，这要是炒个菜烧个红烧肉什么的，那就得放黄豆杆或者玉米杆，不然火力不够，这要是熬汤炖大菜还得是吹干了的桑树根劈的木材。

小时候王雨就喜欢坐在灶口玩火，老爷子就老吓唬王雨，小孩玩火会尿床。现在想想记忆里最熟悉和难忘的味道还是老爷子在灶上烧的红烧肉。

拿了个大碗，王雨挑了点萝卜干，挖了半个咸鸭蛋放在碗里，端着碗跑到老爷子旁边看收鱼。在老家就这点好，家里有田，屋后有河塘，这些个素菜都是自己家里种的，各个长得不好看，吃起来都挺好吃。家里还有六只只鸭子，鸡蛋鸭蛋也从来不缺。

“爷爷，今年下面收长鱼（黄鳝）多少钱一斤。”王雨瞅着老爷子倒出几条大货，俩老人家都笑开了花。

“不还那个价，二十五，这两天还好，能有个四斤出头。”

老爷子岁数大了，前两年还逞强，去工地上打打小工挣点小钱，这上了七十岁，就干不动了。家里也不肯他出去干活，老爷子，忙忙碌碌苦了一辈子，到老了还是不肯休息，王雨一家还有王雨姑姑一家劝了不记得多少回了，就是劝不住，没办法。

王雨印象里，有年暑假，老爷子早上出门被车给撞了，在医院呆了俩月，王雨也陪在旁边呆了俩月，老爷子膝盖受伤没办法干活，躺在医院都急哭了。王雨这么些年，也只有那次见过老爷子流眼泪。

后来不干活了，老爷子在家闲不住，又偷偷买了个搓绳子的机器，老两口在家没事就搓点草绳卖钱。这个季节就弄点黄鳝龙虾什么的卖卖。

这收黄鳝也得看运气，这运气好，一天就能收个四五斤的，运气不好，一天一斤可能都没有。

“这价格好便宜啊，在通城里买比这贵多了。”王雨平时倒是不买菜，但是他老子是个厨师，在厂里买菜也是他老子一手操办的，一家人坐下来吃饭聊天，怎么都能听到不少，时间一长，王雨对菜价倒也熟络了起来。

“城市里不一样，你爸上次回来拿米，在镇上买的猪肉比通城里便宜好几块钱一斤呢。”

“拿米？厂里吃的？”王雨一愣，这出差一个月，他也有阵子没回通城的家了。

“不是，你爸通城的米吃的差不多了，上礼拜回来拿米和油的。”奶奶都先吃好了，端了一盆衣服在水井边压水，家里装了自来水，老人家还是井水用的习惯。

老两口在家种田，每年都是种的两种水稻，家后边有块小田，面积最小，种的米口感要比一般的米好很多，就是颗粒小，产量低。平时也只留给家里人和一些不在农村的亲戚吃，剩下的田种的都是产量高的水稻。王雨爸爸厂里要买米的时候，买的就是产量高的大米。每年，王雨爸爸也都会回老家在邻里间收点大米，又便宜，又能给邻居点优惠。

通城家里吃的油也是老家田里每年种的油菜籽榨的油，吃的放心还不花钱。

“阿雨，你不是说你的那个工作是卖东西的吗？”老爷子年纪大了眼神倒是挺好使，看着王雨明显变粗变黑的手臂，多少有些心疼。

“是啊，销售，我这不是去广东了吗，那太阳大，我在外面跑，就给晒黑了。”王雨倒是不以为意，以前还感觉太白，太娘了。这下出去一趟变黑了，倒也不错。

“你几个月没回来，都长肉了，是不是在外面吃苦了。”

“没有，怎么可能，我是销售，又不是苦力活，我这是锻炼出来的，你们不懂，现在城里人都流行这个，锻炼长肌肉，去一趟还得花钱呢。我长肉了说明钱没白话。”王雨拿筷子的右手晃了晃，忽悠老爷子。健身卡他还真有，就是健身房一回也没去过。

“好吧，在外面别苦了自己啊，该吃就吃。钱够用吧，不够我这还有，你爸上次给的。吃饭要好好吃，不能苦了自己。”老爷子到底是心疼孙子，自己攒俩钱都给孙子留着呢。

“我够用，我还有得多呢，前天刚发工资。”王雨钱还真够了，虽然每个月剩的不多，但是王雨过得是真好，一来没负担，又没有女朋友。平时不抽烟，不喝酒，这钱全花在吃的上面了。

“又一个大条。”老爷子晃了晃手上的鱼篓，脸上的皱纹都挤一起了。

对准了装鱼的水桶，老爷子小心的打开鱼篓的盖子。哗啦一下，一个大家伙掉了下来。王雨和老爷子一下都愣住了，这大家伙居然是一条花斑大水蛇。

这一进水桶，整个水桶的鱼都剧烈动了起来。可能也是收到了惊吓，水蛇借着水桶里黄鳝的力道，顺着水桶壁直直的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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