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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云在青天水在瓶（第2页）

周故和杜仲平向陆云看去，一时间倒是有些恍惚，彷佛真的看到了神仙。

练得身形似鹤形，

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

云在青天水在瓶。

这首诗是《赠药山高僧惟俨（其一）》的节选，说的是唐代大臣李翱向高僧惟俨问道，当时惟俨指上又指下，问他懂了吗？李翱回答不懂，惟俨继续回答，告诉他云在青天水在瓶。

惟俨是禅宗南宗青原系僧人，曹洞宗始祖之一，在禅宗历史上举足轻重。所以他的回答倒是颇有些禅宗打机锋的意思。不过李翱的这首诗也是写的仙气飘飘，让人心生仰慕。

而当周故看到正在松树下捻子而落的陆云，一时间想到的也就是这首诗。

陆云，神仙人。

周故与杜仲平一时间倒是愣住了，修诚居士倒是上前，恭谨的说道：“先生，两位客人已经来了。”

陆云面前的楸木棋盘上，黑白子紧紧缠绕在一起，陆云的手中捻着一粒黑子，微微皱着眉头悬在半空中，听到修诚居士的话。又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温声说道：“即是来了，就先请客人坐下，我这里还差一些。”

又抬起头，对着发愣的二人微笑着点头示意。

周故一激灵，连忙说道：“不妨事，不妨事，道长的事要紧，我二人在旁边等候就好。”

陆云朗声说道：“这梳理地脉颇为繁杂，如今正是紧要的时候，请恕贫道失礼了。”

修诚居士和小青姑娘躬身见礼，周故与杜仲平也连忙回礼。

修诚居士笑着问道：“二位可是来找陆云先生的？陆先生方才让我下山迎一迎两位客人，应该就是二位了吧。”

周故与杜仲平倒是大为惊奇，不过想想道人陆机，想必他们这种神仙中人都有自己的手段。

周故恭谨的答道：“正是，我二人在山下被水中的精怪记恨上，恰逢陆机道长相救，陆道长命我二人来寻陆云道长。”

修诚居士闻言，笑着说道：“原来如此，二位请随我一起上山吧，我如今正在陆先生左右服侍。”

周故与杜仲平对视一眼，又行了个礼，说道：“劳烦引路。”

四人就顺着山道向上行去，一路上，春色复苏，虽没有山花烂漫的景象，但也是处处透着新绿。几人边走边谈，只听周故问道。

“不知两位该如何称呼？”周故笑着说道。“可是随陆道长一同前来的？”

修诚居士和小青姑娘对视一眼，小青姑娘说道：“两位想岔了，我等本就是这山中的人家，只是仰慕陆先生道法高深，如今在先生身边服侍，盼着得到些提点罢了。”

杜仲平闻言，倒是好奇地说道：“姑娘是这山里的人家，怎么我平日里在这义州地界从未见过二位？”

闻言，修诚居士和小青姑娘都是大笑，小青姑娘笑着说道：“我大哥平日里倒是甚少出现在人前，所以并无什么相熟的好友。至于我嘛！兴许倒是见过，不过记不太住罢了。”

杜仲平更是好奇，问道：“这山上也是缺衣少食，寻常日子里总会下山去城里采买东西，难道都是姑娘抛头露面吗？”

周故也好奇地说道：“我自认为记性倒是不差，似姑娘这般姿容，我确实从未见过。”

修诚居士和小青姑娘闻言，脸上笑意更甚，让二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这时，小青姑娘说道：“我等是这山里的人家不假，可平日里在这山上倒是不缺什么东西，二位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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