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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长路漫漫（第3页）

“砖磨的很平，没有苔藓冒出来，这里并没有很多人烟。”宫紫抬脚。

“所以才要紧走，可不要扰乱我难得的清静。”杜无忧一笑，摇扇。

这孩子……真会出乎人的意料……

战争的阴霾，还未彻底散去，但京城却已恢复了昔日的喧闹。

宫紫听到了，沿街的叫卖，在熙熙攘攘的鼎沸人声中此起彼伏。与那日在车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不同，此时的京城，就在她们手边。琉璃瓦下陈列着来自八方的奇珍异宝，沿街大大小小的茶摊，酒肆，各式各样的人围坐着，走夫，小贩，镖客，还有一两巡吏扎进人堆中混水摸鱼，偷偷续上杯里的茶。

一旁面人摊的老师傅，努着粗糙的大手，捏出一个又一个活灵活现的面人，扎一根竹签，摆在显眼的位置上，引得周围一片喝彩。

两个未经世事的孩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内城的生机与活力。

“来两针红果。”杜无忧从袖子里抖出两枚铜钱，顺手摘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她们。

“京城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这糖葫芦倒确实别具一格。”

“谢谢！”宫青瞄了一眼宫紫，兴高采烈的接了下来。

“我……好吧，谢谢。”宫紫下意识缩了缩手，还是收下了。

红果偏酸，裹一层糖衣，平添了几分甜味。糖并不粘牙，一口咬下去，糖一整片脱落。

若是娘还在，就好了。娘说过她爱吃甜。宫紫咬下半颗却没有方才那么般甜了。

步行至城门，已过了半日有余。昊日当空，空气中燥热的分子在不安地涌动。

城脚下难得寻一处荫凉，几个靠在树边乘凉的卫吏见有人走近，拖着枪迎了上来。

“请出示你的符……杜文书？”卫吏看清来者，连忙正色让道，“原来是杜文书。是劫大人那里有什么指示吗？”他瞟了眼宫青宫紫。

“无事，只是出个城。”杜无忧亮了亮符节，收了回去。

符节不仅证明了你是一个内城人，也是身份的象征。金银铜铁将内城人再度划分四个等级。不过是手掌大小的方正符节，却藏有无数玄机。抛开这些不谈，单凭着细致入微，繁琐至极的纹样，便已将无数能工巧匠斩于马下，更何谈如法炮制？

杜无忧手中的，是最普通的铁符，表示布衣。

大门被缓缓拉开一条缝，杜无忧从容走出，卫吏一路相送。

“我已卸了文书一职，不必再称我文书了。”末了，杜无忧回头对松了一口气的卫吏道，“不过有些卫吏擅离职守，我还是要对师傅讲的。”

“唉，是是是。”卫吏苦着脸，只得恭敬退下。

外城之景，依旧似曾相识。

没有了雕栏玉柱，没有了金砖玉瓦，有的只是青黄的枯草，一路与天相接。

越过旷野，顺着阡陌交通一路向东。

杜无忧在一扇孤墙前停了下来。

“我记得上回从这里路过时，还是一个完整的屋子。门窗紧闭，一双眼睛透过门缝直勾勾地盯着我。”杜无忧罕见地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指尖在砖缝间游走，划过一道道裂纹他摇头又自嘲似的笑笑，“不，应该是我记错了，对吧？”

“在外城，这样的地方，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不过是依附在内城权贵之下可悲的奴隶罢了。都言城外不及外城，可我眼中，这不过是笼中困兽嗤笑笼犬，可笑。”杜无忧没有笑，“但最可笑的是妄想改变这一切的人，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对吗？”

宫紫不语。答案，或许只有他才能知道。

三人久久伫立。

“好了，我们走吧。”杜无忧停止了无意义的思考。

小镇上，终于有了些许人烟。只有人，没有袅袅升起的炊烟。

百般乞求无果的人们，回到了他们的家乡。

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不过荒芜的庄稼，坍塌的废墟……

鹊寒覆  开挂后，我成了最强真仙  羁绊之欧布奥特曼  愤怒至尊之巅峰对决  人在妖武乱世，我靠献祭妖魔成神  从锋刃到执剑者  地狱开局，从混子到位面大佬  神医辣妻：山里汉子无限宠  人在1940年，家成了随身空间  星尘之渊  白泽兰  开局一支神笔  沈知念南宫玄羽沈南乔  易天修仙记  神佛消失后，我熔炼悟空神格  神豪：我有一亿亿舔狗金  修仙：我有一座仙府  凛熙恋歌  灵渊启示录  一人之下，鲁班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