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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都是你！明明一句话就可以救她们，为什么不救！……你没看见她们眼睛都瞎了吗？你没看见她们在流血吗？为什么不替她们求情！”

“她们才多大的人，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样待她们！主子又怎样？有钱就了不起！有势就了不起！全世界的人都得任你们折磨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她们还这么年轻，而且这么有才，你们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们？你把人家眼睛弄瞎了，人家以后怎样活！……”

发泄完没有

拳头犹如雨点不停下。

到最后，筋疲力尽，才喘着气，一边喘一边吮吸鼻子。

眼泪还哗啦啦的流，一边抹眼泪，一边不忘恨恨地诅咒，“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封建地主，别人的性命就不宝贵？别人就可以任由你们玩弄股掌，搓圆揉扁……”

眼睛通红，连声音都哭哑了。

趁她屏息下来，宸王抓住她的手，红彤彤一片，有些心疼地吹了吹，再搂紧她，“好了，发泄完没有？”

他的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筱筱忡怔了下，只能在他怀里抽搐。

他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两人安静好一段时间。

怀里人的气息调顺，他才幽幽叹气，“筱筱，我希望你能明白，生在这个帝皇之家，这些事情在所难免。”

感觉她动了动，就要挣脱自己，赶紧用力控制着，确保她不能抗拒自己的时候，才继续道：

“谁不想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可是总有一群狼子野心害群之马，他们不满足现状，你给他了，他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于是明抢暗战，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我从不曾主动加害一个人，但是如果那个人要加害我，而我不反抗的话，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被那人踏着自己的尸首走过去。

穆城是我穆家祖先打下来的江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在我手中断送，虽然现在父皇没有将江山托付到我手上……

可是我生在穆家，身上流着穆家人的血，就有义务保护这片江山，保护老百姓生活安稳。”

江山，跟我，你选哪样？

“你喜欢我吗？”

筱筱突然仰起脸问。

宸王一怔，她的话题转换得有些意外，直觉告诉他，不管自己怎样回答，回答什么，答案恐怕都不能如她意。

“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视的女人。”

原来，他喜欢的程度，也不过是用珍视两个字形容罢了，到底还是比不上……筱筱眼神黯了黯，虽然觉得不自量力，终究忍不住问出口：

“非要选择，江山，跟我，你选哪样？”

宸王的脸沉了沉，“不管江山，还是你，我都志在必得。”

果然。

筱筱情绪有点不对劲地清逸出笑。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

人本性都是贪婪的，鱼与熊掌谁不想兼得？但是自古以来惨痛的历史教训却告诉她，鱼与熊掌从来不可同时拥有。

除非其中一方做出退让。

他不想退让，而她亦不想迁就，两人的未来会怎样？她现在几乎可以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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