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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两个大伯八千八（第3页）
话音落下，君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辉，与林小凡胸前那缕残焰共鸣，轰然撞向幽冥令！
一声巨响，天地失色。
幽冥令剧烈震颤，表面血字崩裂，发出凄厉尖啸：“不可能！人性本贪！欲望永存！你们终将回归黑夜！！”
“也许吧。”苏璃冷冷回应，“但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人点亮灯火，黑夜就永远无法吞没黎明。”
轰??！
整座忘川口塌陷，地脉翻涌，断魂钉深深没入大地，带着幽冥令一同坠入无底深渊。九位大能残魂含笑消散，林小凡的身体缓缓倒下，最后一丝气息即将断绝。
苏璃扑上前抱住他，泣不成声。
“答应我……”他微弱地说，“不要成为神……要做人。一个会痛、会哭、会怀疑，但仍选择前行的人。”
“我答应你。”
“那么……替我看看，下一个春天。”
他的手垂下，双目闭合。
风停了，雾散了，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死寂千年的土地上。冰雪开始融化，一株嫩绿的小草，悄然从白骨缝隙中探出头来。
***
十年后。
大陆各地兴起一座座“守心庙”，庙中不供神佛，只悬一面铜镜，镜前常有百姓焚香祷告。有人祈求平安，有人倾诉委屈，也有人默默流泪后转身离去。庙中碑文写道：
>“光不在天上，而在人心。
>不在强者之手，而在弱者眼中不灭的希望。
>若你觉得世界太暗，请先成为那一点微光。”
北境极渊依旧寒冷，但再无人听见低语。偶尔有牧民路过，说曾在月下见到两个身影并肩而立，一个穿着黑袍，一个披着星铠，望着远方，久久不动。
有人说，那是冤魂未散。
也有人说，那是守夜人最后的守望。
而在东荒陵宫，新一代的守光使正将一本新编的《长夜纪事》放入书阁。扉页上写着：
**“林小凡，第十代长夜君主，生于乱世，逝于黎明。
他不曾消灭黑暗，但他教会了人们??
如何在黑暗中，依然相信光。”**
夜空中，北斗第七星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这段文字。
极渊最深处，寒冰再度出现细微裂痕。
但这一次，裂缝之中，竟透出一丝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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