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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7章∩ωbiubiubiu（第2页）

“这是……‘观测庭’的标记。”伊蕾娜认出图示，“传说中凌驾于所有位面之上的监察组织，负责维持多元宇宙的因果平衡。但他们早已在千年前消失。”

“或者，他们从未真正存在过。”菲伦轻触地图，“又或者，他们就是由像我这样的人组成的??拒绝既定命运的‘变量体’。”

就在此时，提伯斯猛然抬头，鼻孔喷出两道白气。它转身冲向主厅角落，用爪子扒开一堆瓦砾，露出一块刻满符文的石板。那些文字古老至极，连芙莉莲都未必能解读，可在菲伦眼中，竟自动浮现译文：

>“**当第八影归位，门扉将再度开启。

>血契者执钥，焚尽旧律；

>熊行于光，非善非恶；

>惟自由意志，可斩轮回。**”

“第八影……是我。”菲伦低语，“而‘血契者’，指的是我用鲜血激活咒语的那一刻。”

“所以我们要去灰烬回廊？”安妮问，声音微颤。

“必须去。”菲伦收起石板，“芙莉莲在那里，无论她是被困、被俘，还是自愿进入，我们都不能丢下她。而且……”他望向提伯斯，“真相也在那里。”

伊蕾娜深深看他一眼：“如果你错了呢？如果提伯斯真是灾厄源头，而你正带领我们走向毁灭？”

“那我就亲手终结它。”菲伦平静道，“哪怕代价是我自己的生命。但我不会在未见真相前就先否定伙伴。”

队伍整顿装备，准备出发。颜力环用剩余魔药处理伤口，安妮检查背包补给，伊蕾娜重新校准武器附魔。唯有菲伦伫立不动，凝视着窗外渐亮的天际。

他取出考试手册，翻到最后一页。那行隐形字迹依旧存在：“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尤其是来自过去的自己。”

而在下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行新字，墨迹鲜红，似由血写成：

>“小心‘伪观测者’。他们披着预言之名，实则篡改因果。真正的自由，始于质疑神谕。”

署名依旧是一只倒悬之眼，但这次，符号下方多了一个极小的标记??七芒星断裂一角。

菲伦瞳孔微缩。这个标记，他在王都档案馆的禁书区见过。那是“叛离者印记”，属于千年前试图推翻观测庭统治的七位大法师之一。而那位领袖的名字，恰好也叫**科尔**??他的姓氏。

“原来如此……”他低声笑出声，“我不是第一个走上这条路的人。我是继承者。”

提伯斯走近，轻轻用鼻子顶了顶他的肩膀，动作罕见地温柔。

“你也知道些什么，对吧？”菲伦抚摸它的毛发，“你守护的从来不是力量，而是……选择的权利。”

清晨八点十七分，七人一熊的队伍离开裂隙哨站，踏上通往幽深峡谷的小径。高原风雪暂歇，阳光洒落，冰雪折射出璀璨光芒，宛如无数细碎星辰铺满大地。

可就在他们离去半小时后，哨站废墟中，那块金属板下的洞口再度开启一线。一只苍白的手从中伸出，手指修长，戴着一枚镶嵌倒悬之眼的戒指。紧接着，一个身影缓缓爬出??容貌与菲伦极其相似，却更加年轻，约莫二十岁出头，眼神空洞，左脸刻着一道十字形伤疤。

他低头看着手中一面破碎的小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菲伦**正在前行的背影。

“第号变量已激活。”他机械般低语，“清除程序启动。目标：抹除所有不稳定记忆片段，重置人格模板。”

他站起身，抖落身上的冰尘，望向远去的队伍，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微笑。

“哥哥，你不该反抗观测协议的。这一次，我会替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与此同时，行进中的菲伦忽然感到一阵剧烈头痛，脑海中闪过一个陌生画面：一间纯白房间，四壁刻满符文，中央有一张金属椅，上面绑着无数条锁链，而椅子上坐着的……是他自己，双眼被缝合，口中塞着符文铁片。

“你还好吗？”安妮察觉异常。

菲伦摆摆手，强压下不适：“没事……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追上来。”

提伯斯耳朵猛然竖起，回头望向哨站方向，喉咙里滚出低沉的警告声。

伊蕾娜立刻警觉：“有人跟踪？”

“不。”菲伦望着远方雪山，“是‘另一个我’。他们不会让我们轻易抵达灰烬回廊的。”

“谁？”颜力环厉声问。

“观测庭的清道夫。”菲伦握紧拳头，“他们不允许变量失控。而我……已经越界了。”

队伍陷入沉默。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路，不再只是对抗外在危险，更要面对来自“自身”的侵蚀??记忆、身份、甚至存在的真实性，都将受到挑战。

午后三点，峡谷入口终于出现在视野中。两侧山壁高耸入云，岩石呈诡异的紫黑色，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仿佛被强酸腐蚀过千年。空中无鸟，地面无草，唯有中央一条狭窄小道，通向深处翻涌的雾气。

雾中隐约可见倒塌的雕像群，皆为人形，却生有熊首，手持火炬，姿态各异，或跪拜，或战斗，或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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