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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奥踉跄后退,靠在墙上,呼吸急促:“所以……爸妈的死……不是意外?”
“是仪式失败。”男子点头,“他们试图强行抽取你的灵魂来炼汤,结果反被怨灵吞噬。我逃了出来,从此再也不敢靠近这镇子……直到昨夜,我收到通知??今年的仪式必须完成,否则整个尖钉镇将被积压的怨气吞噬。”
剧场陷入死寂。
只有留声机仍在播放那首未完的曲子,旋律断续,如同呜咽。
“所以你就打算让他去死?!”玛俐冲上前抓住哥哥衣领,“你根本不在乎家人!你只在乎道馆的名声、力量、传统!”
“我在乎的是活下去!”男子猛地推开她,“你以为我想这样?!可如果不献祭,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是全镇的人!包括那些刚刚为你点亮灯火的鬼斯!”
鬼斯们集体颤抖,提灯忽明忽暗。
小智缓缓走上前,声音低沉:“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不用牺牲任何人?”
“没有。”男子摇头,“除非有人能在游魂祭午夜钟响前,赢得‘幽灵王战’的冠军,并提出替代方案。但那场比赛,百年来无人获胜。”
“为什么?”
“因为对手……不是训练家。”男子望向黑暗深处,“是真正的亡者之王??那只被封印在道馆地底的洛托姆,吸收了历代失败者的意识,已成为纯粹的怨念集合体。”
玛俐咬牙:“那我们就赢它。”
“你疯了吗?!”哥哥厉声道,“你连极巨化都要靠汤才能维持几分钟!”
“我不需要汤。”玛俐直视着他,“我有同伴。”
小智咧嘴一笑:“而且我刚好最擅长打赢不可能的战斗。”
耿鬼跃上舞台,双手叉腰:“嘎!本大爷今天就要让洛托姆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幽灵之王!”
欧尼奥深吸一口气,慢慢站直身体。
“如果……我真的承载了那么多灵魂的记忆,”他轻声说,“那我也该替他们说一句??我们不想再做祭品了。”
男子看着三人,久久不语。最终,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徽章,放在地上。
“这是道馆馆主令符。”他说,“若你们能在午夜前击败洛托姆,并说服它接受新的契约,它便会认可新任馆主。而旧仪式……将永远终结。”
他转身欲走。
“等等!”玛俐喊住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明明可以偷偷完成仪式。”
男子停下脚步,背影萧索。
“因为我也是个逃兵。”他说,“但现在……我想看看,有没有人比我更有勇气,去打破这个诅咒。”
门关上了。
风穿堂而过,吹灭了最后一盏提灯。
黑暗中,小智点燃了一支磷火喷雾剂。绿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跳动,映出坚定的脸庞。
“那就这么定了。”他说,“今晚十一点五十分,我们在道馆地底,和洛托姆打一场??为了欧尼奥,为了鬼斯,为了所有不想再被当成祭品的灵魂。”
玛俐捡起地上的徽章,握紧拳头:“顺便也让某些人知道,尖钉镇的女儿,从来就没输过。”
欧尼奥走到留声机旁,轻轻将唱片翻面。
音乐再次响起,这次是一首轻快而充满希望的华尔兹。
“我会用舞台的灯光,为你们照亮前路。”他说,“哪怕那下面是地狱。”
耿鬼咧嘴大笑:“嘎嘻嘻!那就让狂欢开始吧!记得给我安排一个帅气的出场姿势!”
窗外,钟声第十二响即将来临。
游魂祭的高潮,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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