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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9章 麟趾呈祥24（第3页）

八人跟上源初的脚步，踏入了执法塔。塔内的景象与他们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没有奢华的装饰，只有无数个悬浮的光球，每个光球中都装着一个衍生世界的影像，其中一个光球中，正是大荒的山川河流。

“这些是‘世界种子’。”源初指着光球说道，“源界最初的目的，不是毁灭，而是培育。我们创造衍生世界，观察它们的演化，希望能找到完善源界法则的方法。”

他指向其中一个破碎的光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部分执法者认为衍生世界的法则会污染源界，主张进行‘大清洗’。我反对这种做法，被他们囚禁在执法塔的底层，我的继任者，也就是现在的主宰，开始推行大清洗计划。”

石昊终于明白：“所以金瞳的平衡法则印记，是你暗中引导的？”

源初点头：“我能感觉到外界的平衡法则在觉醒，便暗中影响了金瞳的意识，让他保留了一丝对新法则的好奇。事实证明，你的平衡之道，确实能弥补源界法则的缺陷。”

他看向执法塔的顶层：“但我的继任者不会接受平衡法则，他已经准备启动‘最终清洗’，用源界的核心法则，彻底抹杀所有衍生世界的存在。”

“最终清洗？”青禾的脸色剧变，“那是什么？”

“源界的核心法则‘归元’，能将所有衍生法则强行拉回源界本源，相当于让万物回归混沌。”源初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就在顶层的‘归元殿’中，你们想要阻止他，必须通过执法塔的三层考验，每层考验都由一位拥护清洗计划的执法长老负责。”

石昊握紧荒源枪，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会通过考验，找到他，让他明白平衡法则的意义。”

源初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去吧，执法塔的考验不仅是实力的比拼，更是对法则理解的试炼。记住，真正的平衡，不是消灭对立，而是包容不同。”

他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源初消失后，执法塔的第一层突然亮起，一道金色的门户出现在他们面前，门户上刻着“法则之狱”四个大字。

“第一层考验开始了。”石昊深吸一口气，对同伴们说道，“准备好，我们的目标是顶层的归元殿！”

八人同时点头，迈步踏入了金色的门户。门后的景象让他们瞳孔骤缩——那是一个由无数法则链条组成的监狱，监狱的中央，坐着一位身披黑色铠甲的老者，老者的手中把玩着一颗黑色的球体，球体中不断上演着世界毁灭的景象。

“欢迎来到法则之狱，我是第一层的执法长老‘灭世’。”老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毁灭的光芒，“想要通过这里，就得先理解毁灭的真谛。”

黑色的球体突然爆开，无数世界毁灭的景象朝着石昊等人袭来，每一道景象都蕴含着足以崩溃心智的毁灭意志。

石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平衡法则在他体表流转：“毁灭的真谛，是为了新生。没有毁灭，就没有创造，这也是平衡的一部分。”

他举起荒源枪，八大源力核心的法则在枪身流转，迎向了毁灭的景象。属于他们在执法塔的第一层考验，正式开始。而这，仅仅是阻止最终清洗的第一步。

法则之狱的黑色光芒中，无数世界毁灭的景象如潮水般涌来——有的被恒星吞噬，有的在空间崩塌中撕裂，有的因法则紊乱而熵增寂灭。灭世长老坐在法则链条编织的王座上，黑色铠甲反射着毁灭景象的幽光，手中的球体虽已爆开，却有更浓郁的毁灭意志顺着链条蔓延，试图侵蚀石昊等人的神魂。

“看到了吗？这就是衍生世界的最终归宿。”灭世长老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弄，“无论你们如何挣扎，如何平衡，最终都逃不过毁灭的结局。源界的大清洗，不过是提前结束这种徒劳的演化。”

石人王的岩石铠甲最先出现裂痕，他的神魂中浮现出土岩界崩塌的幻象，石人战士们在岩浆中融化的惨叫清晰可闻。“不……这不是真的！”他怒吼着用石斧劈砍法则链条，却被链条反弹的毁灭之力震得连连后退。

“是真的，也不是真的。”石昊的声音穿透幻象，平衡法则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罩，护罩上流转的八大源力符文如同灯塔，将同伴们的神魂牢牢锚定，“毁灭是循环的终点，也是新生的起点。没有哪个世界会真正湮灭，它们的法则会回归混沌，等待下一次演化。”

他指向一道正在崩塌的星辰幻象：“你看这颗恒星，它的毁灭会孕育出新星云；这片大陆的沉没，会在海底催生出新的文明。灭世长老，你只看到了毁灭的表象，却没看到它背后的生机。”

灭世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诡辩！源界法则记录了三千次衍生世界的轮回，没有一个能逃脱彻底湮灭的命运。所谓的新生，不过是你们自我安慰的谎言。”他猛地攥紧拳头，法则链条突然收紧，将石昊等人困在中央，链条上的毁灭意志化作黑色的火焰，开始灼烧他们的护罩。

青禾的生命之树虚影剧烈摇晃，树叶在黑火中卷曲，但她没有退缩，反而将星生特性催动到极致。翠绿的藤蔓顺着法则链条蔓延，藤蔓上开出白色的小花，这些花朵在黑火中绽放，竟以毁灭意志为养分，结出了蕴含新生之力的果实。

“你在干什么？！”灭世长老第一次露出惊容，他从未见过生命法则能在纯粹的毁灭意志中结果。

“毁灭与新生本就同源。”青禾的声音带着喘息，却异常坚定，“就像大荒的草木，秋冬枯萎，春来复苏，黑火能烧毁枝叶，却烧不尽深埋地下的根须。”

果实成熟坠落，落在法则链条上，黑色的火焰瞬间熄灭，链条上浮现出淡绿色的生命纹路。石昊抓住机会，荒源枪上的平衡法则与生命纹路产生共鸣，金色的枪芒顺着链条蔓延，将更多的毁灭意志转化为新生能量。

“不可能！毁灭怎么会孕育生机？”灭世长老的黑色铠甲开始龟裂，他能感觉到自己赖以存在的毁灭法则正在被同化。

石昊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八大源力核心同时爆发，在法则之狱中形成一道巨大的轮回漩涡。漩涡的一端吞噬着毁灭幻象，另一端则喷吐出新生的世界——有冰晶覆盖的星球正在融化，露出液态的海洋；有沉寂的星云正在收缩，凝聚出恒星的雏形；有破碎的大陆板块正在碰撞，隆起新的山脉。

这些新生景象与灭世长老记忆中的湮灭记录形成鲜明对比，法则链条上的毁灭意志开始动摇，甚至有部分链条主动松开，融入轮回漩涡，化作滋养新生世界的混沌之气。

“不！我的法则！”灭世长老的身影在漩涡中逐渐透明，他看着那些新生的世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仿佛在质疑自己坚守了万古的信念。

石昊走到他面前，将一枚蕴含平衡法则的金色光点送入他的眉心：“毁灭不是终点，而是循环的一环。接受它，你会看到更完整的法则图景。”

灭世长老的身影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枚黑色的晶体悬浮在空中，晶体中一半是毁灭的幽光，一半是新生的绿意，显然已被平衡法则同化。法则之狱的链条开始消散，露出通往第二层的金色阶梯，阶梯上流淌着与本源之河相似的金色液体，却带着更纯粹的时空波动。

“第一层通过了。”金灵儿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定空杖上的小鹏鸟亲昵地蹭着她的指尖，“但刚才的毁灭幻象好真实，我差点以为金鹏祖地真的要崩塌了。”

石猛拍了拍她的肩膀，石斧上的土纹闪烁着沉稳的光芒：“别担心，有我们在，没人能毁掉大家的家园。”

石昊收起黑色晶体，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毁灭与新生之力，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灭世长老只是第一层的考验，后面还有两位执法长老，他们的法则只会更强。”他看向阶梯上的金色液体，“这是‘时空之河’的支流，第二层的考验恐怕与时间法则有关。”

八人踏上金色阶梯，液体没过脚踝，一股强大的时空之力瞬间包裹了他们。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他们仿佛在穿越万古时光——先是看到源界初创时的混沌景象，接着是初代执法者源初培育第一个衍生世界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场惨烈的战争中：源初与现任源界主宰在执法塔顶对决，源初战败被囚，主宰高举“归元令”，宣布启动第一次大清洗。

“这是……源界的秘史？”金云霄的声音带着震撼，他从画面中看到了金鹏族的先祖，正率领族群抵抗源界执法者的清洗。

画面突然破碎，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沙漏前，沙漏的上半部分是璀璨的星空，下半部分是死寂的黑暗，中间的细缝处，无数光影在快速穿梭——那是不同时代的生灵虚影，有穿着兽皮的荒裔，有驾驭法宝的修士，有操纵机械的异族，显然都被困在了时空缝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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