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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淫蛊牝变下（第12页）

那一丝的犹豫，让寄影虫背上的眼珠对准着凤毅的左眼，一道道的影像与声音逐渐在凤毅的视线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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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的视线逐渐清晰，凤毅不由得左右环顾，他愕然看到，年轻许多的凤炎尊正满脸冷漠威严地坐在左侧主座上，而在凤炎尊前方，则是跪在地上，满脸倔强、同样年轻不少的凤灵儿。

（这是──我在以凤雪茹的视角观看吗？）

看着自己身上的女性服饰与熟悉身材，凤毅很快就判断出自己正代入着凤雪茹的脚色来观看记忆，看着明显气氛不对的凤炎尊与凤灵儿两人，凤毅心中闪过一丝迷惘不安，他从来不知道这段往事，凤雪茹究竟想要告诉他什么？

“你想要跟凤毅私奔？”

冷酷、直接，画面中的凤炎尊毫不委婉地直指核心说道，看着咬着双唇不说话的凤灵儿，心神剧震的凤毅只感到脑海中轰然作响、晕眩至极。

这怎么可能！他从来不知道一直天真无邪、笑容甜美的凤灵儿对他有过任何特殊的想法。

凤毅依然清楚记得，当初刚成年的自己曾经鼓起勇气，向凤灵儿告白，得到的却只是一句充满为难意味的轻声回应：“凤毅哥哥，灵儿现在不能答应你。”

尽管没有直接拒绝，然而之后凤灵儿有意无意地保持距离与疏远，却让凤毅再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在听闻凤灵儿与凤炎尊轰动朱雀世家的公开婚约后，心中苦涩的他只能地把这分爱意藏在心里，默默地在一旁守护心中的爱人。

然而，凤炎尊却说凤灵儿想跟他私奔！？

这怎么可能！

“我应该很早就告诉过你，通过家族的基因检测，你与我的结合，可以诞生出朱雀世家下一代最优秀的子嗣，我也应允，会把正妻的名份给你。”

看着跪在地上、依旧抿嘴不言的凤灵儿，凤炎尊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感情的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为何要选择凤毅。”

“因为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他爱我。”

“就这种原因？”

看着凤炎尊毫无感情的冰冷反问，凤灵儿忽然直视着凤炎尊的霸道双目，原本柔弱无依的绝色容颜此时却充满着坚定与反抗，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也许其他人会愿意，但我凤灵儿，不想跟一个心中只有家族的冰冷机器生活一辈子。”

这是个性柔弱的凤灵儿，第一次反抗着凤炎尊的家主权威，经过一段短暂的沉寂，没有表情的凤炎尊轻轻点头说道：“不错的理由。然而，个人的喜怒哀乐，终究不能凌驾于家族的荣辱兴衰，这是朱雀世家的铁律，不只是你，连我也不能改变。”

凤炎尊充满威摄力的冷酷双眸，死死地压住只是个普通少女的凤灵儿，在凤炎尊椅子后面的墙壁，挂着凤炎尊奉为圭臬至理、由第二代朱雀家主所写的两句话──

为朱雀而生、为朱雀而死。

“家主！我和凤毅哥哥情投意合，他对家族忠诚无可质疑，假如家主能够应允，我──”

“再多上百个凤毅，也远远比不上一个天赋还在我之上的珍贵后裔。”

再度否决了凤灵儿的卑微祈求，看着浑身颤抖的凤灵儿，凤炎尊冷声说道：“我知道你拜托凤雪茹寄了几封信给凤毅，甚至叫她帮你传话，几日之后约凤毅见面。信，我烧掉了，几日后的会面，我也会叫凤雪茹去打发。”

听闻着凤炎尊的话语，凤灵儿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凤雪茹，似乎没有料到自己最要好的姐妹会背叛她。

看着凤灵儿充满受伤的悲怆玉颜，尽管知道那视线是针对当年的凤雪茹，然而凤毅心中依然充满着苦涩与痛苦。

他看着视角内的自己偏过头去，也许当年羞愧的凤雪茹也不敢面对此时的凤灵儿。

“你应该感谢凤雪茹，假如凤毅真的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他可能活不到现在。”

凤炎尊依然毫无感情的冷声说道。

“答应这场婚约，成为我的妻子。你将会拥有富裕的生活与个人的自由，至于凤毅，我也能应允你，给予他一些适当的『特权』。毕竟他的性格、他的忠诚，能够成为一个不错的朱雀门面。”

“假如我拒绝呢？”

“那么，我会洗去你所有有关凤毅的记忆，这样你依然会成为我的妻子。为了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风险，我会把凤毅调去看守边境，你应该清楚，那里魔兽肆虐的生存环境是多么险恶。”

十分残酷地述说他给予凤灵儿、两条毫无分别的结局途径，凤炎尊看着陷入沉默的凤灵儿，时间一分一秒的逐渐流逝，在旁旁观、心神大乱的凤毅张嘴无言，他很清楚知道，凤灵儿实际上只有一种选择。

“既然如此，我愿意。”

脸上露出了凄苦的苍白惨笑，凤灵儿颤抖双手、缓缓接过凤炎尊递上的婚约文书，那是由玄武世家当代家主玄如梦专门制作、价格十分昂贵的精神契约。

只要自愿签上，除非是拥有超越玄武家主精神与意志力的同等武者协助，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够违反其中充满精神力量的契约条款。

看着婚约中那一条“与凤毅保持距离”的契约字眼，凤灵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姓名，冥冥中一股精神力量萦绕着她的脑海之中，让沉鱼落雁、美丽端庄的凤灵儿留下了两行滚烫清泪。

（我──）

看到凤灵儿签字的瞬间，尽管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过往的回忆，凤毅依然忍不住就想要让凤灵儿停止，然而画面瞬间消散，在怅然若失的凤毅眼前，寄影虫背上的眼珠不断滚动，再度放映出现了一道回忆。

一道多年之后，属于凤灵儿的最后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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