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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第1页）

布利多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这次是有这么多审判的原因。”

哈利沉默的点头，这个时候，莱斯特兰奇夫妇的辩护师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振作的表情，努力的用无畏的眼神看向神色阴沉的斯内普。

他一开口，就迎来了哈利毫不留情的怒视。

“斯内普先生，请问，你所指控的莱斯特兰奇夫妇的罪行，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作为凤凰社的间谍，一直到战争结束之前，都一同参加着各种伏地魔所吩咐下来的任务。”斯内普冰冷的回答，神色僵硬的就如同一尊石像，并且麻木。

“那么你参与了上述你所指控莱斯特兰奇夫妇犯下的罪行吗？”莱斯特兰奇夫妇的辩护师开始攻击斯内普，哈利在一瞬间愤怒的忘了理智，他猛然起身……

“哈利，冷静。”一直都留意着哈利反应的邓布利多飞快的按住了他，“如果你发怒，这并不能给西弗勒斯带来帮助。”

哈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到觉得自己的胸口开始疼痛他才吐出了那一口浊气，“这几个月来，他都是这么度过每一次审判的吗？”

“差不多，只看对方的辩护师言辞到底够不够犀利。”邓布利多平静的说，“保持冷静，哈利。我告诉你，让你参加这最后一次审判，并不是让人不冷静的破坏整个审判的。西弗勒斯，他应付得来。”

“我知道了。”哈利沉静的点头，担忧的看着斯内普，发现他的脸变得一片空白，他的声音变得更加阴沉而冷漠。

“我不得不参加那些活动，不是吗？”斯内普挑眉嘲讽的说，“如果我还想保住性命给凤凰社传递那些重要的消息的话。”

“你只是参加了那些活动，还是一起犯下了那些罪行？”

“为了保证我的身份不被怀疑，我不得不在某些情况下犯下某些罪行，甚至我亲手杀死了不少的人。”斯内普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如果不是哈利一直看着他的话，甚至就连他也不能发现，在斯内普那看起来一片空白，并且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痛楚。

该死的辩护师！哈利咬牙，提醒自己要理智，理智，理智……

“那么，你在身为凤凰社间谍期间，到底折磨、杀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呢？”

斯内普双眼猛然一眯，然后第一次看向了哈利。

“也许，已经多到我都数不清了。”他的声音死气沉沉而不带一丝的感情，哈利直直看着斯内普那一双乌黑的如同没有尽头隧道一样的双眼，无声的开口，“这不是你的错！”

莱斯特兰奇夫妇的辩护师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斯内普先生，你已经承认了，你和被指控者犯下了一样的罪行，但是你却因为魔法部唾手可得的赦免而得到了自由，还有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甚至是——”

他微微一顿，第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梅林爵士团，看向那里今天才出现的、最年轻的那位新成员。然后，他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不像是在为莱斯特兰奇夫妇辩护，反而像是在指责斯内普。

“你甚至为此得到了真正的消灭了黑魔王，现在被人们赞誉为‘救世之星’的哈利　波特先生的爱，让不知道你曾经在身为食死徒的时候，做过什么残忍事情的他，认为你是一个牺牲自我的英雄，让他为你而迷醉，不是吗？”

离开德斯理家

斯内普和哈利同时收回看向对方的目光，一起用带着冰冷的杀气的眼神怒视斯莱特兰奇夫妇的辩护师。

那辩护师紧张的吞咽着口水，然后声音不受控制的变得高亢起来。

“你之前承认了自己杀人无数的罪行，斯内普先生！我想问，如果你没有为凤凰社工作，并且没有得到魔法部最后的赦免的话，你的罪行都已经够被摄魂怪给你‘甜蜜’的亲吻了，不是吗？跟被你指控的莱斯特兰奇夫妇一起！那么，你可以否认，你在魔法部做出的证词，是为了这些你已经得到的利益吗？”

整个审判庭都忍不住因为辩护师的这么偏激的话而沸腾起来，邓布利多再也按不下愤怒的哈利，只能无奈的看着浑身再也掩饰不住杀气的哈利显眼的站在梅林爵士团的位子上，用冰冷的眼神给那个可怜的辩护师施加压力。

“波特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伯恩斯头疼的想要伸手揉自己的额头，她实在是没有预料到，竟然会在哈利　波特第一次以梅林爵士团的身份参加庭审的时候，出现这样的情况。

“有，听了这位辩护师的话，我觉得我有必要做出一份声明。”哈利冷酷的说，慢慢的收敛起身上的杀气，“我想我可以假设，这位辩护师是看了早些日子《预言家日报》刊登的一份丽塔　斯基特的文章，所以才说出所谓的，我被斯内普先生迷惑，甚至他还认为是斯内普先生对我用了爱情魔药……”

哈利不屑的扯动唇角露出一个嘲笑，他环视了整个审判庭一周，然后才微微提高声音。

“也许，除了这位辩护师之外，有不少的人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从来不是因为斯内普先生的间谍身份而爱上他的。甚至，在伏地魔复活的最初期，我自私的想要阻止他再以间谍的身份回到伏地魔的身边。因为我怕他会被伏地魔发现，我怕我会因此失去我的爱人。”哈利的目光重新投向斯内普，他脸上的担忧让每一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并不是想维持我这个所谓的‘救世之星’，勇敢的消灭了伏地魔的英雄的形象。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甚至是还未成年的巫师。我可以坦白，直到伏地魔被彻底消灭前，我都过着担心害怕的日子。不过，很幸运的，斯内普先生是一个成功的间谍，我并没有像我最担心的那样失去他。他成功的欺骗了伏地魔，给凤凰社带去了各种重要的消息，并且挽留了更多人的生命。”

“而你，”哈利转头看向那个张口想要反驳的辩护师，“却因为他是一个如此成功的间谍而指责他！”

“波特先生，这并不能改变他杀人的事实！”辩护师虚弱的抗议，脸色早已经苍白的如同死人一样。

“我想，有些事情比死更糟糕。”哈利平静的说，“也许你并没有体会过那种宁愿死了也不愿意再受折磨的经历，但是我体会过，我也见过。对于那些被食死徒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的人来说，有时候死忘也是一种仁慈，也是一种解脱。”

哈利暗示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莱斯特兰奇夫妇，几乎所有经历过上一次战争，并且参加过审判的人都想到了被莱斯特兰奇夫妇，还有其他的食死徒用“钻心剜骨”折磨得疯掉的隆巴顿夫妇。

不少的人开始点头，这个时候，斯内普才冷漠的开口。

他也如同哈利一样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不过他的动作除了带着一股低气压的压力之外，还有一种蔑视对方的高傲。

“我承认在我身为凤凰社的间谍，和食死徒一起行动的时候犯下了可能数都数不清楚的罪行。”斯内普神色更加的阴霾而且冰冷，他的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在无声对所有人说，他不为自己曾经的行为而感到丝毫的后悔或者是痛苦。

“但是，这都是战争造成的。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听从凤凰社，还有邓布利多的命令。或者说得更坦白一些，还有伏地魔的。”斯内普的唇角开始扭曲，哈利看到这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他明白了某些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他重新坐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低声道：“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对吗？”

“你明白了。”邓布利多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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