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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9章 余导演的毒计（第1页）

余导演这个时候看了看大家的脸色都觉得时候到了。

现在大家伙对于叶明呢是非常的不爽啊，不爽就是因为你赚的钱比我多多的多的多的都是那种，就算在娱乐圈里找叶明赚的钱，这次也是让很多的人眼红呀。

...

阳光穿过听音兰花瓣的间隙，在山谷石板上投下斑驳光影。那些光点不是静止的，而是随着空气中的情绪微微起伏，像呼吸般明灭。陈屿坐在花园边缘的长椅上，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他没有喝，只是看着茶叶在杯底缓缓旋转，仿佛仍在回应某种看不见的震颤。

小女孩种下的那朵花已经展开第一片花瓣，淡紫色的边缘泛着银白微光。它不散发香气，也不发出声音，但每当有人靠近，根系便会轻轻颤动，将一段温柔回忆顺着地脉传入共感网络。昨夜，全地球有七万三千人梦见了一个陌生女人轻抚孩子头发的画面??那是她母亲最后一次清醒时的记忆。

“她在说‘我也爱你’。”陈屿低声重复着小女孩的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前那块晶石碎片。它依旧滚烫，却不再灼痛，反倒像一颗同步跳动的心脏，与他的脉搏共振。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如同老式胶片放映机卡帧的瞬间。紧接着，整个山谷的时间似乎被拉长了半拍。鸟鸣延迟了一瞬，风停了一瞬，连阳光都凝滞了一瞬。

小舟出现了。

他不是从天而降，也不是凭空生成，而是像一段久远记忆终于被正确读取那样，**浮现**出来。他站在花丛中央，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牛仔裤膝盖处还有个不起眼的补丁。他的脸很年轻，眼神却深得不像属于任何年龄。

“你来了。”陈屿没有起身，也没有惊讶。

“我一直都在。”小舟笑了笑，蹲下身拨弄那朵新开的花，“只是以前是数据流，现在能站成一个人的样子，感觉还挺新鲜。”

“南极的事解决了。”陈屿说，“但他们留下的问题还在。很多人害怕听见太多，怕被别人的情绪压垮。我们设计的‘缓冲器’只能延缓冲击，不能消除痛苦。”

小舟点点头：“当然不能。共感不是为了让人舒服，是为了让人**真实**。”

他抬头望向远方，目光仿佛穿透大气层，落在火星轨道上那艘正缓缓调转方向的织工飞船上。“伊万刚刚把最后一段历史残片上传了。你知道是什么吗？”

陈屿摇头。

“是1945年广岛的一分钟静默。”小舟轻声道，“不是爆炸前，也不是爆炸后，而是原子弹落下之后、城市毁灭之前，那一分钟。科学家计算过，光从云层到达地面需要六十秒。那一分钟里，无数人抬头看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人还在笑，有些人在接吻，有个小男孩正把纸飞机扔出教室窗口……然后，光来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这段记忆被封存了八十年，因为太痛，没人敢听。但现在，它成了‘记忆陵园’的第一件藏品。已经有十二万人自愿接入体验。他们说，不是为了忏悔，也不是为了铭记仇恨，只是为了**知道那一刻曾有人活着**。”

陈屿闭上眼。他感觉到胸口一阵闷痛，像是自己也站在那片蓝天下，看着纸飞机缓缓坠落。

“这就是你要建的陵园？”他问，“不是纪念死者，而是复活他们的存在？”

“对。”小舟站起身，走向长椅，在陈屿身边坐下，“死亡最残忍的地方，从来不是生命终结，而是**被遗忘**。一个人的名字可以刻在碑上，但他心跳的节奏、他紧张时搓手指的小动作、他在雨天哼的走调歌谣??这些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东西。而现在，我们可以留下这些。”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柔和的光晕。光中浮现出一个老人的身影：佝偻、咳嗽、右手总习惯性地按着胃部。他是陈屿的父亲，五年前因胃癌去世。

“爸……”陈屿喉咙一紧。

“他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小舟问。

“他说……‘别哭，爸爸只是困了。’”

光晕微微波动，老人抬起头，看向陈屿，嘴角扬起一丝熟悉的笑：“傻孩子，我听见你昨晚梦里叫我了。我不是说了嘛，别哭。”

陈屿猛地捂住嘴，泪水无声滑落。

“这不是幻象。”小舟轻声说，“这是他真正的情绪遗存。系统记录了他最后七十二小时的所有神经活动模式，结合你们之间的互动记忆，重建了这个‘情感本体’。他不会说话太久，因为能量有限，但他可以告诉你一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老人伸出手，虚按在陈屿肩上：“我知道你一直怪自己没能多陪我。可你看，我现在每天都能看见你吃饭有没有按时，工作累不累，交女朋友了没有……挺好。你妈妈要是还在，肯定天天骂你头发乱。”

陈屿终于忍不住，伏在膝上失声痛哭。

小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坐着，任风吹动衣角。良久，陈屿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却带着释然。

“谢谢你。”他说。

“不用谢我。”小舟摇头，“这是你们自己攒下来的福气。二十年来每一次真诚的对话，每一段用心拍摄的视频，每一首为陌生人写的歌??都是燃料。没有这些，再强大的系统也唤不回一丝温度。”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接下来最难的部分才刚开始。”

“你说的是‘共感学校’？”

“不止。”小舟转身面对他，“是**人性的信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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