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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问:“兄弟,今便来哥哥处,哥哥便上书皇上保你做副将,以兄弟一身武功,杀鞑子建功立业,日后封公封侯可快活得紧啊”丁天明推辞道:“哥哥抬举了,兄弟家训世不为官,再说,兄弟要先了却家事,日后哥哥有用得到兄弟,兄弟一定效劳”
当晚两人秉足夜谈论天下,自是不表
第二天丁天明拜别蓝玉,便向南续行,这一天便到了镇江,离杭州便只二天路程,心想好好逛一逛镇江大城,便牵了马在街上溜溜,镇江已是明朝地方,街上繁华非常,正想上酒家吃酒,忽然听到打斗声,顺眼一望,见七八个泼皮围着一小乞丐,一泼皮大叫:“臭小子,大爷的银包你也打主意,活x了不是”,伸手便打,小乞丐一弯腰,拾起一棍子,双手用力一扫,那泼皮大叫:“我的妈,一起上”,几个泼皮便手脚齐挥,那小乞丐双手持棍,左挥右打,使开像剑法的架式,居然可以又挡又打,又打了几泼皮哇叫,丁天明越看那小乞丐的架式便越觉有趣,便坐了在石级上看
可是泼皮人多,一盏茶功夫,小乞丐已不支,腰中了一脚,“啊”的一声,竟是女子声音,众泼皮更用力,大叫:“是个女娃”“打翻她,今天晚上有乐子啦”小乞丐又中数拳,围观的人都喝止,只是没人出来,丁天明上前捉实两泼皮手,叫道:“兄弟,钱没丢,人也揍了,还有王法吗?”一泼皮大叫:“你奶…”人已被抛出半空,摔了在十丈外,另一泼皮未开口,也被抛出,余下的便一哄而散。
丁天明扶起小乞丐,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道:“小姑娘…拿去”,小乞丐答:“我不要银子,也不是小姑娘”丁天明见她眼大大,甚是可爱,只是脏了些,便笑问:“那你是什么?”小乞丐答:“你买两馒头给我,我便告诉你”丁天明越是好笑,想起她奇怪棍法,便拖了她入酒家说:“来,我请你吃饭!”
店家见了小乞丐便叫:“你…哟,这位爷楼上请”原来丁天明已塞了十两银子在他手,丁天明叫:“打盘水,拿毛巾,拿酒来,快”两人坐下,丁天明叫她先洗面沈手,自己便斟了碗酒,那小乞丐问:“我可以喝吗?”丁天明见她手面洗干净,眼圆圆大大,肤色白晢,说不出的可爱好看,便给了她一碗,叫了菜两人便吃喝
丁天明道:“我叫丁天明,姑娘叫什么名字”那少女答:“我叫堀江静子”
丁天明一愣道:“啊,是堀姑娘”那少女答:“是堀江姑娘,我姓堀江”
丁天明迷惑地说:“司马,端木……堀江?”堀江静子说:“我是日本人,不是中土人,所以你不知这姓”丁天明想了想:“日本?哦那便是琉球”堀江静子说:“什么琉球,是日本,你们那忽什么皇帝都是这样说”丁天明才想起忽必烈的“征东诏书”说:“对,日本,你怎咱跑这来呢?”
静子答:“逃来的?”见丁天明不解便说:“我没有爹娘,日本老是打仗,我只有跟叔叔他们出海做海盗,打劫商船,所以我会说很多种话,几个月前,我们劫了波斯商船,晚上便在船上庆祝,那知叔叔和他儿子喝多了,想强暴我,我打不过,便跳海走,好彩船已近码头,便上了岸,有时乞,有时偷捱到今天”丁天明听完,便心生怜爱,见她喜吃生拌鲤鱼片,便又叫了两碟
静子道:“丁大哥你真好人,你叫我静子吧?”丁天明笑问:“那静子,你刚才打那些人用的是棍法还是剑法”静子答:“是剑法,可我惜我的刀前两天当了吃饭,要不是已砍了他们几个”丁天明笑道:“是剑法又怎用刀,又那会用双手使,很是不便”静子答:“日本是这样叫,叫武士刀,多是用双手使,但有时拖刀可以单手用”两人吃喝谈笑,丁天明问了不少日本风土人情
说话间而是黄昏,丁天想要投宿,便拿了张一千两银票给静子道:“静子,你拿着,不远便是港口,去雇艘大船回日本吧”静子眼一红说:“我不要银子,也不要回日本,我要跟住你做婢女”丁天明问:“为什么”静子说:“日本我没亲人,老是打仗,天皇都没法子,我又不可回叔叔那,我只有去江户做妓女了”
便大哭,丁天明见酒家的人都看过来,便道:“好好”静子破涕为笑说:“我做你婢女,我们大和女子最会伺候男人,十六年来,除爹娘外,丁天哥便是对我最好”
丁天明和静子离开酒家,丁天明便叫他先挑两三套衣服及x回刀子,自己买多了匹马,找了店要两间房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静子已准备好早饭,洗面水,衣服鞋物,丁天明见她换了汉装,更觉可爱,心道:“有这小丫头陪,也方便利索”吃了饭,两人便骑马起程,一路上笑笑谈谈,倒是开心,黄昏时两人便在江边投了宿,正吃喝间,丁天明想起便说:“静子,你舞那日本剑法我看看”
静子答:“好啊”便在江边舞起来,丁天明见剑快间单明法没花招,时上跃拖刀,时双手力劈,在残阳下更觉潇洒,一套舞完,围观的人客都大叫:“好…
好功夫“静子害羞地坐固桌,丁天明一时手痒,便道:”静子,把你刀借我,你看看丁大哥舞一次“
接高刀便走到江边,众人见有热闹看便不散,丁天明双手斜握刀向地,定一定神,“嗖”便挥出,剑气所到之处,叶落枝断,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一套舞完,良久众人才大声喝采,静子斟了碗酒,笑咪咪道:“丁大哥才是剑道大师,要是你到日本,肯定是最厉害的武士”
次日中午已到离杭州及杨州不远,丁天明心道:“要不要去杨州看看师伯”
一想起祁剑青,心中便是一荡,但肚子打鼓,便和静子先去吃饭,正吃间听到隔邻三人在说话一人说:“想不到兰菊双绝便剩一绝了”,丁天明酒碗砰地打翻,另一人说:“那小子也真歹毒,连自己师伯都下手”丁天明按捺不住,便上前道:“打搅三位,刚才无意听说到兰菊双绝的消息,在下刚从辽东归来,不知是什么事,兰菊双绝和家师是认识的”一汉子道:“那你要去杨州拜祭一番了,我们也是正赶去呢”丁天明道抽一口凉气,口颤道:“祁…祁……”那汉子接口道:“是啊祁女侠前两天被她姓丁的师侄偷袭去了……唉”丁天明脑一遍空白,回桌坐下,口手颤抖,静子问:“什么……”丁天明一拉她道:“走”,
两人便直往杨州城驰去,到了杨州城,丁天明先投了栈,要了纸笔,写了两封信,向静子道:“好静子,我师伯被人杀了,还说是我杀的,我现在就去拜祭,更加要查明是什么事”静子道:“好呀,我们一起去”丁天明说:“不,这一去九死一生,你在这等我,天亮不见我回来,便把这两封送去女真部元颜帖木儿公主,及高丽边的xx的李喜双,这些钱全结你做路费,然后回日本吧”静子吓得只是哭,丁天明搂实她在额上亲了一下便出门了
静子一个人呆了一会,眼一转,拿了武士刀便出了店,在大街上卖了些东西,再问:“大叔,是不是有一家姓祁的做丧事”那店东说:“祁…没有,啊,郁家他女人是姓祁的”静子再问了如何去郁家
再说丁天明出了店,心又是悲伤又是混乱,提气急行,越急越乱,倒是走错了路,费了不少时间才到郁家,在门口一看,挂了白帐白灯笼,心便一酸,一到大厅门口,那仆人一见他便“啊”一声走了入去,丁天明一进大厅,百多对眼睛一起望来,丁天明见灵堂正中写了大字:“沉冤待雪”,中间放了灵柩,桌上灵位写了“郁门祁氏剑青女侠之灵”,心一伤便跪下哭了
忽然,一声怒吼,郁星昆疯了般扑上来,一手将他心口捉实扯起大叫:“你这猪狗不如的小贼,我郁家与你无仇有恩,你为何杀了祁师伯”丁天明也不反抗道:“我……我没有啊,我刚从辽东回来,也是刚知”一看已见母亲江小月,掌门师伯郭英及众多师叔师伯都在,师弟宋天桓,及郁家大女都是披麻戴孝怒视自已,郁家小女婉如倒是不见了,便大叫:“娘,孩儿没有啊”只见江小月满眼泪水摇头叹气
郁星昆举手便打,郭英叫到:“星昆,叫他自己说”郁星昆一摔喝:“跪下”
丁天明便跪下,郁星昆大喝:“你说,自己刚从辽东回来,可是数天前已有人看到你在镇江”丁天明道:“是啊,我经过啊”郁星昆叫:“福宁,你说”那仆人便说:“三天前晚上,小的正要睡觉,便见一白色人形翻墙而入,我一看便是丁少爷身型,丁小爷便往夫人睡房走去,我好奇便跟了上去,听到丁少爷和夫人在调笑,然后便交欢,我想也是常事,便走开,只听夫人说:”好小子,怎么回来了“”
郁星昆道:“那天我和天桓和我在苏州,百川和xx在前线,除了你,还有谁是”好小子“丁天明道:”那也不一定是我啊“
郁星昆大怒道:“你看这是什么?”丁天明一看大惊:“我的金锁”郁星昆道:“小月,你看看是不是他的”江小月接过细看,然后绝望地点点头,丁天明大叫:“娘,我的金锁丢了在辽东,何况这些金锁那家铺子没有?”
江小月大哭,把金锁递给郭英,郁星昆道:“那金锁上的时晨八字不会错吧?”丁天明哑口无言
郁星昆道:“小月,你看着办吧”便走开,江小月面色苍白,走到丁天明身前用力搂实他哭叫:“儿啊,为什么?”两母子都是大哭。
良久江小月举起颤抖的右手,运劲哭道:“儿啊,娘下手你会舒服些”,丁天明闭目狂叫:“娘,帖木儿,双儿,静子……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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