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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犬齿的位置
血线顺着门缝爬到姐姐脚边时,突然像活过来似的竖起,末端卷成小小的钩子,勾住了姐姐裤脚的线头。
姐姐低头看着那道血线,嘴角的塑料纽扣突然动了动,像是在笑:“看,它已经认住了。”
明宇攥着那颗门牙纽扣后退,后背撞在窗台上,冰凉的玻璃硌得他肩胛骨生疼。窗外的暗红月光里,回收箱的铁皮正在慢慢鼓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膨胀、舒展,那些青灰色的线网突然绷得笔直,将网中的影子一个个勒紧——他看见小雅的校服领口处,正慢慢渗出一颗黑色的纽扣,针脚是用她自己的头发缝的。
“七颗纽扣,对应七窍。”姐姐朝他走了一步,手里的针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外婆用锁骨补衣领,妈妈用心脏补前襟,小满用乳牙补袖口,现在该你用犬齿补衣襟了。”
衣襟?明宇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睡衣。米白色的棉布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斜斜的口子,从领口一直开到腰侧,边缘的布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露出下面泛着青灰色的皮肤——那些皮肤的纹路里,正嵌着细小的线头,像缝补衣服时没剪干净的余线。
“瓦窑村的守棺人,生来就是件没缝完的寿衣。”姐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像是从回收箱深处传来,“我们的骨头是衣架,血是线,牙齿是纽扣,迟早要被缝进衣冢里。”
窗外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明宇抬头,看见回收箱的铁皮裂开一道缝,里面涌出的布料中,裹着一颗沾着血丝的红色发绳——是小雅的。而那个穿连帽衫的女人正蹲在箱口,用青灰色的线将发绳缝在一件蓝布褂子的袖口上,动作熟练得像是在完成一道工序。
姐姐手里的针突然刺向他的嘴角。明宇猛地偏头躲开,针尖擦着脸颊划过,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痕。血痕刚出现,就有青灰色的线头从里面钻出来,顺着脸颊往眼角爬,像是要缝住他的眼睛。
“别躲了。”姐姐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以为昨天在手工课上看到的是意外吗?小雅的黑色纽扣,本就是给你准备的第七颗辅料。”
辅料?明宇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想起手工课上那些散落的纽扣——红色的、蓝色的、透明的,原来都不是普通的纽扣,而是“辅料”,是用来缝合守棺人躯体的零件。
犬齿的刺痛突然加剧。明宇感觉那颗牙齿正在松动,齿根处的牙龈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刺,腥甜的铁锈味顺着喉咙往上涌。他挣扎着咬向姐姐的手腕,却在碰到皮肤的瞬间尝到一股腐烂的棉絮味——姐姐的手臂里,早就被青灰色的线填满了,那些线像肌肉纤维似的缠绕在一起,咬下去时还会微微蠕动。
“啊!”姐姐疼得松开手,手腕上的线头突然绷直,像琴弦般震颤起来。明宇趁机挣脱,抓起桌上的暗红木盒就往门口冲,却在拉门的瞬间停住了——
门外的走廊里,不知何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旧衣服。
那些衣服的领口都对着他,纽扣在黑暗中亮成一片星海。最前面的是件幼儿园校服,领口缝着颗黑色纽扣,正是小雅的;后面跟着件粉色连衣裙,纽扣是用指甲盖做的,边缘还沾着半片剥落的指甲油;再往后,是件男士衬衫,纽扣是金属的,表面刻着模糊的姓氏……
它们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像一排站在走廊里的人,等着他走进队列。
“瓦窑村的规矩,每代守棺人要带七个‘辅料’进衣冢。”姐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喘息,“妈妈带了外婆、收废品的、修鞋匠……现在轮到你带小雅、张奶奶、隔壁的大学生……”
明宇猛地回头,看见姐姐的脖颈处正裂开一道口子,青灰色的线头从里面涌出来,在她身后织成一件模糊的人形轮廓——那轮廓穿着他爸爸的西装,领口处空着一颗纽扣的位置,形状刚好能放下一颗犬齿。
爸爸……他差点忘了,爸爸上个月去外地出差,就再也没回来过。
犬齿突然“噗”地一声掉了下来,落在手心里。那颗牙齿比门牙更尖,齿根处缠着的青灰色线头已经变得粗壮,像一根红色的血管,连接着他的掌心和牙齿。
走廊里的衣服突然开始移动,最前面的校服率先飘过来,黑色纽扣对着他的衣襟缺口,像是在寻找嵌入的位置。明宇转身冲进卧室,反锁房门的瞬间,听见门板外传来密密麻麻的“叩叩”声——是那些衣服的纽扣在撞击门板,每一声都对应着他心脏的跳动。
“咚、咚、咚。”
纽扣撞门的节奏越来越快,门板上渐渐浮现出无数个细小的凹痕,像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钉上了钉子。明宇退到窗边,发现楼下的回收箱已经鼓得像个膨胀的气球,铁皮上的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黏液,在地面汇成一条小溪,溪水里漂浮着无数颗白色的、黄色的、黑色的纽扣。
那个穿连帽衫的女人正站在溪边,用一根长杆搅动黏液,杆头挑起一颗沾着血丝的尖牙——是他刚掉的犬齿。
女人抬头朝他晃了晃那颗牙齿,帽檐下的脸终于露出全貌——那不是脸,而是一张被缝满纽扣的白布,眼睛的位置是两颗黑色纽扣,嘴巴的位置是一颗红色纽扣,而在本该是锁骨的地方,缝着一颗熟悉的珍珠纽扣,背面刻着极小的“瓦”字。
是妈妈。
明宇的呼吸突然停滞。他看着妈妈将那颗犬齿扔进回收箱,看着箱口的布料开始剧烈蠕动,慢慢织成一件小小的西装,领口处的缺口刚好嵌进那颗尖牙,严丝合缝。
门板突然“轰”地一声被撞开。
走廊里的衣服像潮水般涌进来,纽扣的光芒晃得他睁不开眼。明宇下意识地将手里的暗红木盒挡在胸前,盒盖却在这时突然弹开,里面的五颗纽扣飞了出来,在空中连成一道弧线,刚好落在那些涌来的衣服上——塑料纽扣嵌进校服的袖口,金属纽扣扣住衬衫的门襟,骨质纽扣补全连衣裙的后腰……
最后剩下的,是那颗用指甲盖做的纽扣,它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地落在姐姐嘴角的缺口处,将那半颗红色塑料纽扣补成了完整的圆形。
“七颗齐了。”姐姐的声音带着解脱,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青灰色的线头从她的皮肤里钻出来,与涌来的衣服织在一起,“现在,该去下一个衣冢了。”
明宇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轻。那些涌来的衣服像潮水般漫过他的脚踝、腰腹、胸口,青灰色的线头顺着他的口鼻往里钻,在喉咙里织成一根坚硬的管道——那是新的“纽扣”,用他的犬齿和七颗辅料共同铸成的、通往瓦窑村深处的管道。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最后看见的,是自己睡衣的缺口处,正慢慢渗出一颗尖牙形状的凸起,而暗红木盒的底层,刻着第八任守棺人的名字,是用他的血写成的。
楼下的回收箱渐渐瘪了下去,铁皮上的裂缝慢慢合拢,只留下一道蜿蜒的、像缝合线似的痕迹。穿连帽衫的女人推着满车的“新衣服”走向下一个小区,车斗里的蓝布褂子领口处,第七颗纽扣的位置,空着一个细小的、等待被填满的洞。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某个婴儿的摇篮里,刚长出乳牙的孩子正咯咯笑着,伸手去抓悬在头顶的拨浪鼓——鼓面上的红漆剥落处,露出一小截青灰色的线头,正随着鼓声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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