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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莱恩 希望你能坚持到我来（第3页）
“你一直都知道我会来？”向秋素问。
“我见过上千种未来。”莱昂抬手，指向一面镜子，“有的你失败了，有的你疯了，有的你杀了我，认为我是纳垢的化身。但在少数几个画面里……你选择了相信。”
“我相信你从未背叛卡利班。”向秋素说，“哪怕所有人都说你失踪即叛逃，我也信。”
莱昂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可惜，回归并非祝福。每一名从夹缝归来的灵魂，都会带走一部分现实稳定性。银河已不堪重负。若我归来，必有他人消逝作为平衡。”
“那就让我代替你留下！”塞巴斯蒂安突然上前，“我早已无家可归，亲人尽亡，只剩一把剑和一身伤疤！”
“不，该牺牲的是我。”伊萨姆摇头，“我的眼睛早已不属于人类，我的灵魂一半已是机器。”
争吵爆发，七名骑士争相献身。向秋素却沉默良久，然后走上前，直视莱昂双眼。
“你说过，唯有持剑者方可通行。”他解下夜陨，横置于地，“那么，由我做出选择。”
他猛然抽出随身匕首，刺入自己心脏左侧??未致命，却足够触发仪式条件。
鲜血喷洒在夜陨之上，整把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大厅震动，镜面一一碎裂，无数记忆碎片在空中飞舞。
“你以为我不知道代价？”向秋素咳着血笑道，“奥特拉斯给我的不只是亚空间碎片……他还给了我预知能力的一角。我早就看到了这一幕??要么你回来，要么所有人沉沦。而唯一能让天平不倾覆的方式，是让一个本该死去的人替你承担归来之重。”
“你不能这么做！”莱昂第一次露出惊怒，“你是卡利班最后的火种！”
“所以才由我点燃自己。”向秋素双膝跪地，声音却愈发清晰，“告诉帝国……我们从未屈服。告诉莱恩……他的坚持值得。告诉那些还在战斗的人??哪怕前方是永恒黑夜，也总有人愿意成为第一缕晨光。”
光芒吞没了他。
最后一刻，他听见莱昂的怒吼，听见骑士们的悲鸣，听见宇宙深处传来一声古老的叹息。
然后，寂静。
……
马库拉格，黎明降临。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踏碎晨雾。银发男子披着残破黑袍，手中握着一柄断裂又重铸的剑。守军认出了他，惊骇、敬畏、狂喜交织成呐喊：
“莱昂！莱昂?艾尔庄森回来了！”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块记录芯片悄然激活，播放出最后一段录音：
【如果你们听到这个，说明我成功了。】
【不要为我哀悼。我的名字不在纪念碑上，也不在史诗里。但它活在每一个不肯低头的背影中。】
【莱昂会带领你们继续前行。而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这是我们的战锤之旅。】
【我没有后悔。】
信号终止。
星海浩瀚，战火未熄。但某一刻，群星仿佛齐齐闪烁，如同亿万灵魂同时点头。
旅程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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