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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明白李华想做什么了。

李华想让借助纳克弗吉人对金属的感知来寻找制成这种硬币的金属，进而找到猫头鹰法庭的线索。

作为曾经满哥谭追着待产孕纳克弗吉人的李华而言，他清楚这个这个种族一定对金属的远距离精确定位能力。

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寒冰幽灵分明没有透视眼，还是可以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精确锁定废弃集装箱和铸铁厂的铁水，然后一通疾飞险些把当时刚学会骑飞杖还有恐高症的李华遛成狗。

所以李华在看见蝙蝠车和本杰明，就会想起待产寒冰幽灵，就会想起他照顾产父（妇）时那险些被放风筝放到吐的惨痛经历，由此想起寒冰幽灵精确定位金属的能力。

本杰明以前就变过超能兽，用嗅觉来追踪气味，做起这种事情来不仅完全没有心理负担还轻车熟路。他拿着那枚硬币和通讯器，迎着升起的朝阳低空飞过哥谭市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在心里对孩子们道了声歉。

抱歉了孩子们，妈咪今天得晚点去接你们了。

李华的猜想是对的，拿雕刻着猫头鹰纹样的硬币在以金属为食的寒冰幽灵“闻”起来确实有种奇异的、其他金属都没有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24小时内连续变身消耗大量体力又没吃早饭，对食物的渴求让寒冰幽灵的嗅觉变得更加敏锐，总之本杰明在几个盘旋，成功找到了气味最浓郁的区域。

胸口Omnitrix标记的灯已经开始闪烁并发出提示音，变身时间即将结束，本杰明看了下周围，发现韦恩大厦是最近能让他歇脚的安全地方。

于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往韦恩大厦顶层，成功在变身结束前把自己摔到了韦恩大厦顶层的停机坪上。

变回人类后，体力的过度消耗让本杰明眼前一黑，但由于他在寒冰幽灵备孕事件中对这种情况以及颇有心得，因此并没有选择强行起身，而是什么都不做，继续躺着等眩晕感过去。

待到体力稍微恢复，本杰明才缓慢低挪动自己攥着着通讯器的那只手，将通讯器调到杰森教过的频道，气若游丝低说：

“我可能发现猫头鹰法庭的线索了，韦恩大厦附近的一块地下就有大量猫头鹰硬币那种特殊金属……我？我现在在韦恩大厦顶层停机坪，你们谁能帮我点个外卖？记得加杯雪泥，我怀疑我可能有点低血糖……”

本杰明在网上看到中心城的人们有时候会用“闪电侠速度”来形容很快的速度，现在他觉得哥谭市也可以用上“蝙蝠侠速度”的形容词。

因为他觉得自己眯着眼睛还没多久，大概五分钟左右，身下的地面就开始剧烈震动。在他把自己倒腾起来前，穿着全套战甲的蝙蝠侠就已经把他拉了起来，还往他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是甜的。

“葡萄糖片，能缓解低血糖。”

穿着战衣的杰森和李华后一步赶到，但直到确认本杰明脸色好点了能自己坐稳甚至站稳后，蝙蝠侠才松开了抓着本杰明胳膊的手：“你在哪里闻到了哪种金属的味道？”

本杰明咽下葡萄糖片，站在天台边伸手指向街道上的某个地方：“那里往下走，地底，但不是非常深。”

蝙蝠侠：“不是很深大概是多深？”

本杰明：“呃……不清楚，当时变身时间不够了，我来不潜下去。等Omnitrix缓冲结束后可以飞下去看看。”

蝙蝠侠：“不，那太过冒险。你24小时内变身次数太多现在体力不支，下面可能有陷阱。寒冰幽灵能不能带人无形化？”

本杰明摇头：“不行，我们曾经尝试过。”

李华：“我可以用[地]牌在那里直接开个洞，但这样的话下面的人肯定会察觉到。”

“你的法力也不够了吧，到时候开洞惊动敌人，你个右手不能使劲的伤员要怎么自保？”

杰森打开头盔的面罩往嘴里塞了个能量棒，给本杰明和李华都分了一个，那是他出门前从蝙蝠洞薅的。

“真是熟悉的场景，你俩一个体力不够，一个法力不够。真怀念啊，上次这样还是帮本备孕捡产房的时候。”

李华和本杰明纷纷想起当时差点给掏空的紧凑日程。

李华：”倒也不是很怀念。”

本杰明：“……怀孕的是寒冰幽灵。”不要混着说啊！

杰森：“没差啦，反正最后孩子都管你叫妈。”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们留在这里修整，保持联络，不要擅自行动。”

蝙蝠侠大步流星地要走上蝙蝠战机，没给任何人提出异议的机会，漆黑的战机在白日如同一滴墨，分外刺目。

李华感觉十分无力。

为什么自己每次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为什么法力总是不够用，为什么明明这次身体本身没问题却还是在关键时候成了拖累。

为什么自己这么……弱。

【人生在世总会有有心无力的时候，更何况你只是个新人菜鸟。】

666号的心灵传音响起，算得上是这位脾气不好的智能系统少数语气能和“温柔”沾边的时候了。

【你已经不错了，没有过于依赖因外力所获得的力量，没有骄傲自满，你只是需要时间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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