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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传来老师的沙哑的笑声，因为常年吸烟的原因，老师的声音比较粗糙，反而显得更加粗狂不羁。没有生气林恩宁的狂妄，夸赞道：“对，我林全泽的学生就应该有这样的气魄！”哪有家长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超过自己的呢？

林恩宁也随着老师露出了笑容。

……

林恩宁最近在忠武路可是声名鹊起，比起当初在《假如爱有天意》中当副导演的时候，还只是简单的林全泽的关门弟子，还是有血缘关系亲自养大的那种亲戚关系，现在就不一样了。林恩宁可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闯荡出一条道路——“果然虎父没有犬子啊！”这是林恩宁收到的最多的夸赞。

摆出的笑容都要厌烦了，聚会上烟雾缭绕。林恩宁挥挥鼻尖的烟味儿，和身边的演员说了一声，直接出门了。

林恩宁在风口处站了很长的时间。演员和导演几乎就没有不抽烟的，甚至就连林恩宁在拍摄毕业短片压力太大的时候也吸烟提神过，但她没有烟瘾，在全部是刺鼻的房间衣服上也全部是味道，站在风口很久都没有散掉衣服上的味道。

挥挥衣服，似乎还能问到身上的味道，林恩宁有点嫌弃的皱皱眉。出来的时间也挺长了，刚想要转身回去，就听到了旁边穿来的声音，“林导演！”

林恩宁本来不觉得是叫自己的，林不是什么稀少的姓，姓林的导演也很多。可是她随着声音看过去，某人的大长腿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赵寅城跑来的时候还不忘冲着林恩宁挥手，林恩宁才意识到：哦！原来真的是叫我的啊！

赵寅城没几步就走到了林恩宁身边，她专门数着，五六米的距离，似乎这人也才走了几步就过来了，腿是过于长了。

今天的赵寅城似乎不是来谈工作的，很随意的穿着一身运动衣，看得出来这人日常不在意形象了，明明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灰扑扑的运动装若不是靠身材和脸蛋撑着，还以为这人已经四五十了。

林恩宁停下脚步，就听到了赵寅城的话，“林导也来这里吃饭吗？”

“嗯，和一些前辈们来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自然不需要林恩宁提醒，赵寅城似乎也想起来了，同样恭喜道：“戛纳短片，果然是林恩宁导演！”

专门强调了自己的名字和职位，还以为林恩宁是多么有名的人物呢！还等着赵寅城说下句话的林恩宁没等到，她看着赵寅城，“谢谢。不过，没有别的事情了吧？”

赵寅城一懵，“您是要回去是吧？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本来他过来的时候看到林恩宁就是打算离开的样子。

林恩宁确实没听到赵寅城的后半句，她以为的“不愧是林全泽导演的学生啊！”心中升起了种莫名的情绪，似乎只有老师和这位才是真正看到了自己才华的人。

“喂，我记得我们是同龄人吧？”和赵寅城站得更近了，林恩宁还得仰着头看他，赵寅城照顾旁边人的感受，听林恩宁说话的时候低下头，于是显得林恩宁的气势更高。“下次见面的话，就不要说敬语了啊！”

赵寅城听完，立马直起身子，一点都不见外的对着林恩宁喊了一句，“林恩宁！”灿烂的笑容对着林恩宁，让林恩宁以为这人是个傻憨憨，走开的时候还在脑海里面想，要是以后自己的剧本里面有什么帅气的傻子人设的话，应该很适合赵寅城的。

完全不知道林恩宁想什么，自己把自己哄好的赵寅城已经得意的跑到了自己的朋友堆里面炫耀，“我可是被林恩宁指导过演技的。”特意把没有用敬语称呼的“林恩宁”三次说出来，展示自己非同一般的关系。

果然，身边的演员和模特朋友们投来了嫉妒的眼神。

在朋友面前炫耀的表现自己和林恩宁的关系很亲密，但实际上赵寅城从那次偶遇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林恩宁了。他还有些庆幸，没有乖巧的听林恩宁的话下次见面直接不称呼敬语，毕竟下一次真的遥遥无期。

首尔很大也很小，对于宅家改剧本的林恩宁来说，吃饭都顾不上出门，怎能会在首尔遇到熟人呢？林恩宁的长片剧本越来越完善，因为被老师批评感情发展不够流畅，她又熬夜把全世界经典的爱情电影全部回顾了一遍。

一遍遍的磨出来的剧本，终于得到了老师的好评。“不错，也可以开机了。”

不需要很大成本的电影，人物很少，场景也不需要费力搭建。林全泽对学生说道：“你第一次拍摄长片，这种程度的控制是可以的。适应的话，再去拍摄宏大的场景和复杂的人物关系。”林全泽对于学生真的是尽职尽责了，每一步怎么走都为她考虑的清清楚楚。“你毕业短片组建的导演组就很不错，要请过来继续一起合作还是让叔叔们给你帮忙？”

林全泽说的叔叔们实际上是他自己的合作人员，林恩宁拒绝了后者，“老师，我总不能一直让您扶着我*走，我总要搭建起自己的队伍的，那拍摄出来才是我的电影。”

第155章7-4

林恩宁的团队还是当时拍摄毕业短片的那群人，不过有的人找到了更好的工作离开了，大多数人觉得和同龄人在一起做事业，有发挥自己想法的余地，加上林恩宁的背景硬，与其在业内前辈的压榨或者是指导下才能出头，不如以后就跟着林恩宁得了。

林全泽当时说的让林恩宁去读个大学是老成之言，不只是因为东亚人对于学历的重视和滤镜，更加重要的是一点，能够在学校结交人脉，这就是以后的团队了！这不，差的摄影师和化妆师，还有一些后勤负责人员，林恩宁直接回去学校问老师要人，都是一个学校的，互相帮忙嘛！

团队搭建起来了，投资也趁着短片获奖的红利搞到了。世纪刚出头在有钱人还没那么多的情况下，投资金额也不是能够支持林恩宁大手大脚花出去的，她作为统筹还是得省着点用。

可以说，林恩宁第一部长篇电影的核心人员全部是新人，林全泽也就是来挂了个制片人的名头，实际上就是有空过来转转监督着林恩宁拍戏。

林全泽看林恩宁三下五除二就把准备工作做好了，狠狠夸奖了林恩宁一番，“趁着年轻，就要多干活。别像某些导演一样，五六年才拍一部，就算再有才华时间也不等人。”林全泽自己就是高产的导演，对学生的要求也是这样。

林恩宁点头，“正好有灵感，就算忙一点也不能错过抓住灵感的机会。”

林全泽很赞同的点点头，“你说得对！很多电影啊，拖着拖着或许会增加更多的深度。但是啊，我是觉得，在灵感刚刚迸发出来的时候及时记录下来的电影，才是我们电影人想要表达的初心。”

师徒俩的观念自然是一脉相承的，背着手来剧组转了一圈，顺带看了林恩宁拍摄的两场戏，都是新人但专业学校出来的，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有点僵硬，还是得磨。他看着这边没什么麻烦事儿，就又悠哉悠哉的离开回去了。

等到林全泽离开之后，整个剧组的气氛才一下子松弛起来，甚至刚才被林全泽点评的太僵硬的演技，都自然起来了。本身就不是什么文艺的题材，简单的一个恋爱片子，全程没有亲吻，都是心灵共振。

林恩宁选出来的新人是一起来面试的，说是两位是青梅竹马。刚好试了一场在弹琴唱歌的戏，互相理解灵魂伴侣的感觉立马就出来了，于是林恩宁也不惜打破自己的规矩，直接录用了新人。

电影拍摄的特别顺利，本身的场景就没有几个，林恩宁还想要用一种纪录片的形式去拍摄，似乎拍摄就更加减轻了难度。

乡村的主要戏份拍摄完毕，最后开始转战到首尔街头。要在首尔街头拍戏的话，光和周围的商家政府沟通就得好几天。于是《once》的拍摄就暂时暂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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