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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州大营。
赵百草正细细配置着药方。
进入八月,相比于七月的战事一下子升级了不知多少个台阶。
再加上手下的太医署太医都已率各地军医,分配于了各军之中,鄯州大营只有当地的医者,在赵百草的率领下,救济着伤员,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伤员,太多了。
而且被送回后方大营的伤患,更别说几乎全都是重症,治疗起来,更是费心费力!
“赵师傅,赵师傅,赵师傅········”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段纶激动的吼叫着,匆匆冲了进来。
赵百草没动,仍旧是细细查看着药物,分装,配置,头也不抬的笑道:“段侍郎,怎么?你的工匠,又有谁被咋着了?还是说又有谁被钉子穿透了?”
“这些小事,你就别来找我了,随便找个医者开点药就是了。”
“你不瞅瞅,这伤兵营里都快没下脚的地方了,就别给老夫添乱了。”
在张楚面前,乖巧听话的赵百草,在其他人面前,乃是绝对的老师傅,老长辈,无人敢不敬!
段纶顾不上咽口唾沫,他扶着门框,脸颊,皆是苍白,毫无血丝。
“赵师傅,不是,不是这些。”
“哎呀!”
“赵师傅,你听听,听我说········出·······出大事了!!!”
段纶再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按住了赵百草的双手。
赵百草无奈停下了手上的活,抬头看着段纶,想要责怪,但见对方神态如此慌张,似也不像是胡闹,便一下子收起了烦躁的神情,露出凝重:“段侍郎,到底什么事?”
段纶盯着赵百草的眼睛。
“秦川伯·······秦川伯·······”
“师公?嘶······”赵百草一把反向抓住了段纶的胳膊,瞪大了眼珠子:“如何?”
“我也是听,我也是听从前线扯下来的人说,秦川伯·······秦川伯和其余京兆六府,全都死在了刚察城前!”
段纶咬着牙,艰难的说道。
“什么?!!!”
“什么!!!”
“你说什么?!!!”
“段侍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你·······”
赵百草懵了。
他真的是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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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攥着段纶的胳膊,仿佛都忘记了松开,那目光一下子就慌乱起来了。
段纶再深吸口气,见状,赶紧扶着赵百草坐下。
“不可能······不可能······不·······”
“谁说的?是谁说的?!!!”
可赵百草刚坐下,神经一抽,骤然弹起,死死盯着段纶,喝问道。
“外面的士兵,都传遍了,大营的人,都······都这么说。”段纶咽了口唾沫。
“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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