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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舍与得（第3页）

"声东击西。"林焱解释道，"我假扮唐先生，故意被捕，吸引恒王的注意力。同时，江掌柜带人营救明理学院师生。等师生安全后，我再想办法脱身。"

"不行！"唐山长坚决反对，"这太危险了！一旦被擒，你必死无疑！"

"危险确实存在，但这是唯一的办法。"林焱坚定地说，"恒王要的是我和唐先生，只要能抓到我们，他不会再为难那些师生。我故意暴露行踪，引开大部分追兵，江掌柜趁机营救师生。"

"可是，你怎么脱身？"江掌柜担忧地问。

林焱神秘一笑："我自有办法。更重要的是，这个计划还有另一个目的：探明恒王的虚实，为陛下回师创造条件。"

众人仍有顾虑，但见林焱去意已决，也不再多言。详细计划很快制定完毕：林焱将假扮唐山长，故意在城中暴露行踪，引开追兵；江掌柜趁机带人前往关押明理学院师生的大牢，实施营救；真正的唐山长则藏在安全屋中，由商会成员严密保护。

行动定在次日，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差错。林焱将萧瑾的玉印和一封亲笔信交给江掌柜："若我不能脱身，请将此物交给陛下，告诉他京城内的情况，以便他制定攻城计划。"

江掌柜郑重接过："林大人放心，我一定完成使命。不过，我仍希望您能平安归来。"

林焱笑了笑，没有多言。他知道，一旦被恒王抓获，生还的可能性极小。但为了变法大业，为了那些无辜的师生，为了忠心耿耿的唐山长，这个险必须冒！

次日清晨，林焱化装成唐山长的模样，故意在城中最繁华的市集露面。很快，他被眼尖的锦衣卫发现，一场追捕大戏就此上演。

林焱故意留下明显的踪迹，将追兵引向城北，远离关押明理学院师生的大理寺。大批锦衣卫和禁军被调往城北，使得大理寺的防卫出现了空档。

江掌柜抓住这个机会，带领商会精锐冲入大理寺，救出了全部被囚的明理学院师生。在商会的安排下，这些师生被安全送出城，前往预定的集合地点。

营救行动成功的消息传来时，林焱已经被锦衣卫团团围住。他本可以继续逃跑，但考虑到计划的另一个目的，他决定主动现身。

"林焱，你终于落网了！"刘勇得意洋洋地说，"别费心挣扎了，整个京城都是我们的人，你逃不掉的！"

林焱冷笑一声："刘勇，你真以为胜券在握了吗？恒王篡位，天下人皆知。陛下已率大军回京，恒王的好日子不多了！"

"哼，痴心妄想！"刘勇不屑道，"恒王前锋军已经击败了萧瑾的部队，他们正节节败退。不出三日，萧瑾必定授首！到时候，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个也别想活！"

林焱心中暗惊：萧瑾大军遭遇失败？这与之前得到的情报不符。难道是刘勇故意散布假消息？还是确有其事？他必须弄清真相。

"带走！"刘勇一挥手，锦衣卫立即将林焱押上囚车，直奔恒王的临时行宫。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林焱的心却异常平静。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无论恒王使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屈服。变法大业不会因一人之挫折而停滞，唐山长和那些师生安全了，这就够了。

囚车最终停在一座雄伟的宫殿前。林焱被押入大殿，看到高坐龙椅之上的恒王。他四十出头，面容威严，眼神锐利，一身明黄龙袍，俨然一副帝王姿态。

"林焱，朕等你很久了。"恒王冷冷地说。

林焱挺直腰背，直视恒王："恒王殿下，您还不是皇帝，不配称朕。大周只有一个皇帝，那就是萧瑾陛下！"

恒王脸色阴沉："放肆！萧瑾已死，朕乃大周正统！你这叛逆，胆敢冒犯天威，罪该万死！"

"萧瑾陛下健在，正率军回京勤王。"林焱毫不畏惧，"恒王谋反作乱，才是真正的叛逆！"

恒王勃然大怒，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林焱，你还是那么狂妄。不过，朕今日召你来，不是为了听你胡言乱语，而是有一个提议。"

"什么提议？"林焱警觉地问。

恒王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归顺朕，交出唐山长和其他变法派余孽，朕可以既往不咎，甚至重用你为相。以你的才能，辅佐朕治理天下，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林焱冷笑："恒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篡位称帝，人神共愤，天下人岂会服你？至于让我背叛陛下和变法理念，痴心妄想！"

"冥顽不灵！"恒王怒极，猛拍龙椅扶手，"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来人，把他押入天牢，严加看管！三日后，午门处决！"

锦衣卫立即上前，将林焱押下。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侍卫慌忙跑入大殿："报！南门告急！一支不明军队突然出现，攻击南门！守将王勇请求增援！"

恒王脸色大变："什么？是萧瑾的军队吗？"

侍卫摇头："尚不清楚，但旗号不是朝廷军队的样式。"

"立刻调集禁军前往增援！"恒王急令道，随后狠狠瞪了林焱一眼，"这是你的同党吗？没用的！京城防御固若金汤，就算是萧瑾亲临，也休想攻破城门！"

林焱被押下大殿时，心中却涌起一丝希望：南门突然遭袭，难道是陛下的先锋军到了？或者是其他忠于陛下的力量在行动？无论如何，局势正在发生变化，或许转机就在眼前。

被押入天牢的路上，林焱密切观察着城中动静。南门方向隐约传来打斗声，似乎战况激烈。街道上，大批禁军正在往南门方向集结，城中一片紧张气氛。

"看来京城的平静已被打破。"林焱暗自思索，"无论南门之战结果如何，恒王的统治已经出现裂痕。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为陛下回师创造条件！"

天牢大门缓缓打开，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林焱深吸一口气，昂首迈入。身后的铁门轰然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光亮，也隔绝了世间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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