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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记忆（第2页）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待太监走远，他才颓然坐倒在龙椅上，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边是忠良之后和龙国的未来，他该如何选择？

“母后啊母后，”他喃喃自语，“你把母族的荣耀看得比什么都重，甚至比儿子，比这万里江山都重吗？”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正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前来禀报：“陛下，太后娘娘请您去慈宁宫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皇帝眼中寒光一闪，他知道，太后恐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是左相又来搬弄是非了。也好，既然真相已经摆在面前，那就不能再一味忍让了。

“备驾，慈宁宫。”皇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要去见太后，他要弄清楚，母亲的心中，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儿子，有没有这个国家！

与此同时，地宫外的战斗仍在继续。赵天与小恒配合愈发默契，金色锁链净化着魔兵，青光则撕裂着幽冥之力。但魔兵源源不断，来自域外的压力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赵天对小恒说，“我们需要支援，不仅是力量上的，还有...朝堂上的。我已经将消息传给了陛下，希望他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小恒用力点头：“我相信皇帝舅舅！”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九大金色光柱突然发生了变化。除了北方那道仍带血色的光柱外，其他八道光柱的光芒更加炽烈，并且隐隐有向北方光柱汇聚的趋势。一股更加强大的守护力量，正在龙国大地上凝聚！

“这是...龙国的意志！”将军的魂魄激动地说，“看来，陛下收到了消息，并且做出了决定！”

赵天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在地宫外，更是在皇宫深处，在皇帝的心中。只有内外同时解决，龙国才能真正迎来光明。

而此刻，慈宁宫内，气氛却紧张到了极点。

太后端坐主位，左相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皇帝，”太后开门见山，“哀家听说，地宫外的赵天，似乎在散布一些关于哀家和左相的谣言？”

皇帝走到殿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看了母亲一眼：“母后，谣言与否，儿臣只想问您一句：右相之父，开国老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丞相府满门，又为何被抄？”

太后脸色微变：“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老将军年事已高，无疾而终，丞相府谋逆，证据确凿，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何必再问？”

“无疾而终？”皇帝冷笑一声，“证据确凿？母后，左相，你们当儿臣是傻子吗？”

他猛地看向左相：“左相，当年你曾向老将军请教兵法，被老将军以‘心术不正’为由拒绝，你便怀恨在心。后来右相年少成名，屡立奇功，压你一头，你更是嫉妒得发狂！这些，儿臣都知道！”

左相脸色大变：“陛下，您...您这是听了谁的谗言！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忠心？”皇帝转向太后，眼中充满了失望，“母后，儿臣知道您看重母族荣耀，左相的父亲与您母族交好，您便处处偏袒他。可是母后，您有没有想过，右相父子是开国元勋，是龙国的柱石！您为了左相的一己私欲，为了母族所谓的‘面子’，就可以草菅人命，陷害忠良吗？”

“放肆！”太后猛地一拍桌子，“哀家做什么，还轮得到你来教训？那右相父子功高盖主，迟早要反，哀家这是为了龙国，为了你的皇位！”

“为了儿臣的皇位？”皇帝惨笑一声，“母后，您是为了您母族的荣耀吧！您把母族的荣耀，看得比自己的儿子，比这万里江山都重要！丞相府被抄时，儿臣为何只是将右相削职为民，没有杀他？因为儿臣知道他是冤枉的！儿臣为何在老臣和百姓‘劝告’下赦免他？因为儿臣想保他一命！可您呢？您是不是还在怪儿臣坏了您和左相的好事？”

太后被儿子一连串的质问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左相见状，连忙上前一步：“陛下息怒，太后娘娘都是为了您好...”

“住口！”皇帝猛地看向左相，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左相，你构陷忠良，罪不容诛！来人！”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殿外突然涌入数队禁军，他们并非太后的人，而是皇帝暗中培养的亲卫！

“陛下！你...

...你要干什么？”左相惊恐地后退。

“干什么？”皇帝眼神冰冷，“为老将军报仇，为丞相府满门雪冤！拿下！”

禁军如狼似虎地扑上前，左相虽然有些武功，但哪里是禁军精锐的对手，瞬间就被按倒在地。

太后见状，又惊又怒：“皇帝！你敢动左相？你别忘了，哀家，才是你的母亲！”

皇帝看着母亲，眼中充满了痛苦，但更多的是决绝：

“母后，您是儿臣的母亲，儿臣敬重您。但您更是龙国的太后，您应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丞相府的冤案，必须昭雪！左相，必须伏法！至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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