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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活得骄傲（第2页）

王海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去民政局办事，听见两个工作人员聊天。一个说：‘最近来办无犯罪证明的人多了好多，好多都是刑释人员。’另一个说：‘可不是嘛，有人说看了《新生》，觉得人生还能再来一次。’”

陈诺鼻子一酸。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部纪录片的成功，而是一种信念的蔓延。

第二天清晨，摄制组启程前往贵州山区，拍摄一位名叫吴建国的前纵火犯。他曾因拆迁纠纷点燃办公楼，造成三人轻伤，被判十年。服刑期间自学木工，出狱后回到老家，发现村子已被列为生态保护区，村民不得砍树建房，许多人被迫外出打工。他便组织留守老人和妇女成立“山居匠造”合作社，利用枯枝废料制作家具、工艺品，并通过电商平台销售。如今，村里已有十七户人家返乡定居，两所学校恢复招生。

拍摄当天，正逢合作社周年庆。村民们自发聚在祠堂前，挂起红灯笼，摆上百家宴。吴建国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站在人群中央，手里捧着一本账册，念着每一笔收入和支出。

“去年赚了八十三万，”他说，“除去成本，净利四十一万。这些钱，三成用于扩大生产，两成资助贫困学生，剩下五成按劳分配。”

台下掌声雷动。一位老太太颤巍巍站起来：“小吴啊，我家孙子今年考上大学了，是你资助的。我们全家商量好了，孩子毕业后回来教你认字。”

全场哄笑，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

镜头缓缓扫过人群??有拄拐杖的老人，有抱着婴儿的母亲，有曾经游手好闲如今忙着打包发货的年轻人。他们的脸上没有悲情，只有踏实的笑容。

陈诺站在角落，耳机里传来导演的声音：“这个画面要不要配解说？”

“不要。”陈诺轻声说，“让他们自己说话。”

中午休息时，吴建国找到陈诺，递给他一个小盒子。“这是我做的。”他有些局促地说。

打开一看，是一枚木质书签，雕刻成钥匙形状，背面刻着四个字：“打开心门”。

“我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烧了房子，毁了别人生活，也毁了自己。可后来我发现，火能毁灭东西，也能取暖。我现在每天锯木头，闻着刨花香，就觉得日子是有味道的。”

陈诺握紧书签，点头：“你做到了最难的事??把悔恨变成了创造。”

下午，摄制组跟随吴建国走访几户人家。在一栋新修的木屋里，他们见到了他唯一的女儿。女孩十二岁，从小由姑妈抚养，直到去年才第一次见父亲。

“她还不太叫我爸。”吴建国低声解释。

镜头小心翼翼地推进。女孩正在写作业，抬头看了眼摄像机，又迅速低下头。陈诺注意到她的课本边缘贴满了便利贴，上面写着各种鼓励语句：“我可以做到！”“错误不代表失败”“爸爸也在努力”。

“这些都是谁写的？”他轻声问。

女孩抿了抿嘴：“我自己写的……也有老师写的。”

“那你……愿意跟你爸多待一会儿吗？”

她犹豫了几秒，点点头：“他教我做木雕。上周，我们一起做了个小鸟。”

当晚剪辑样片时，这段对话被完整保留。艾力江看着画面喃喃道：“你看，她没说爱他，但她愿意让他教她手艺。这就是开始。”

陈诺望着屏幕，忽然明白一件事：救赎从来不是瞬间的顿悟，而是无数微小选择的累积??一次牵手，一句问候，一顿共进的晚餐，一张亲手做的书签。

回到驻地已是深夜。陈诺独自坐在院中石凳上，翻看今日拍摄的日志。忽然，一条新闻弹出推送：《“归途计划”获联合国社会发展署关注，拟纳入全球刑释人员融入案例库》。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微信接连响起。林晓梅发来截图：某知名公益基金会宣布设立专项基金，首期注资五千万，用于支持“倾听剧场”全国推广；人社部官网更新动态，将在三个省份试点“前科记录封存+就业帮扶”一体化机制；更有数十家企业联名倡议，呼吁招聘时不歧视有过刑事记录但已改过自新者。

他一条条看完，手指微微发抖。

这不是奇迹，是种子终于破土。

凌晨两点，他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一段录音。点开后，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我是当年参与围殴张浩的那个混混。那时候我才十八，脑子一热跟着老大干了坏事。后来听说他瘫了，我也坐了两年牢。出来后一直躲着不敢见人。直到上个月，我在工地干活，看见电视里播《新生》，看到张浩站在讲台上说话……他说，‘我不恨你们，我只想让更多人不再走这条路’。”

声音哽咽了一下：“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了轮椅，托人送到康复中心。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赎罪。但我现在每天早上去上班前，都会对着镜子说一句：‘今天别做混蛋。’”

陈诺听完，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清晨，他召集全体成员开会。

“第六季，我们要换一种拍法。”他说，“不再局限于个体故事，而是记录这场悄然发生的‘社会实验’??当越来越多普通人开始相信‘重生’可能时，整个生态会怎样变化？”

他列出几个新方向：

原神：从零到零的团雀升职之路  你说我修仙灵根差，我笑你没外挂  让你写恋爱，你写狐妖小红娘  水浒：换天改道  异世种田：我走在天灾前面  退婚夜，疯批大佬撩她吻她失控了  大明：我朱高炽马皇后的梦中情孙  沧海扬帆  大小姐重生，通通闪开！  快穿之在年代文里做自己  网游之剑起太初  沈少，再扒底裤都要没了  系统觉醒前，国际女星成女友  残皇非你不可  如何写一本独特的小说  综漫：养成游戏的团厌怎么这样  别装，朕都知道  我和隔壁顶流养了一群真祖宗  从当烧尸匠开始恶鬼缠身  告白失败才能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