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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吏的追问让端王心头一颤,心绪一转当场看向一旁的高公公,沉声问道。“高无庸,暗卫可曾按时传回讯息?”
端王的话音刚落,场中众人的目光尽数落在高公公身上,吓得他眉头一跳,语气如常的答道。
“王爷,暗卫每隔十日用飞鸽传回讯息,上次并无异常,明日才是这次的传讯日子。”
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没多想便认为事态可控,也有的面沉如水,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端王似乎想到什么一般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骂道。“高无庸,你可曾与安老狗打过照面?”
高公公闻言顿时迟疑了一下,细细思索一番,扭头往长吏方向看去,干脆利索的答道。“洒家想问问长吏,不知安公公何日进入王府呢?具体的失踪时日又是哪日?”
一身官服的长吏略微诧异得拱手作揖,高声说出相隔一月的两个准确时间,高公公紧接着报出自己离府和回府的日子。
原来高公公在安公公入府前五日离开了王府,他回府当天正是安公公不见踪影的当日,这个时间点过于凑巧,令在场众人不禁为之一愣。
高公公见状不由心中一急,率先开口解释道。“可回府那日,洒家急于拜见王爷,除却府里的侍卫之外,再也没碰见什么生面孔啊?”
陷入沉思之中的端王被尖细嗓音惊醒,随之扫了眼高公公,不以为意的说道。“此话确实不假,你和安老狗走了不同的道,几乎是前后脚出现在本王面前。”
有着端王的出言担保,长吏只能把高公公从嫌疑人名单中剔除,思绪百转,苦思冥想该如何找个合理的解释。
“本王想说,这事会不会是个陷阱呢?”端王双眼越说越亮,“说不准安老狗使了个金蝉脱壳,实则行使栽赃之计呢?”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不由各自交头接耳,唯独长吏一边摇头一边出言提醒道。“王爷,这个假设并不成立,安公公得了陛下口谕,只负责监察您反省之责。”
在一月半前,端王面圣之际口出恶言,讽刺贵妃以后宫之身出言干政,遭到陛下下旨申饬,被罚禁足反省三月,安公公便是那个负责监管之责的人证。
“安公公哪怕和贵妃暗中有所牵扯,没必要用身家性命来做局,如此一来实在得不偿失啊。”
长吏在官场历经多年,对于一场阴谋诡计的得失利弊看的很清楚,别看安公公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只不过是各方势力在浑水摸鱼,最终做出决断之人只有陛下一人。
“倘若幕后之人乃是至高无上的父......”父皇呢?
“王爷!请慎言。”
在端王要把心中的猜想说出来之时,长吏神态紧张的出言打断,其余的人收敛惊骇之色,纷纷急忙低下头,恨不得把耳朵都捂起来,连高公公也浑身一颤,眼神闪烁不定,嘴角一抿不敢擅自掺和进这对父子不和的关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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