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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道:“身怀有蛊的,便都自焚了。只剩下些懵懂无知的雏儿,苗夷各寨也都领走了。”
说完这些,安南王问道:“说起来,你们找他们做什么?”
童神医看向叶胜男和薛云上,也不言语,只举杯又干了一盅。
薛云上缓缓起身,仿若那苍老龙钟的老者一般,道:“现如今说做什么都无用了。”
说毕,薛云上正要携上叶胜男就去了,又听安南王道:“虽说当年那制蛊一族男人是都死光了,可这些年还不时有说有人驱蛊作祟的。”
这话,让叶胜男和薛云上又得了一线希望,道:“当真?”
安南王道:“都不过是捕风捉影的话罢了。若当真想闹个明白,如今也容易。传言中有蛊的那些寨子土司都在造反之列,只要你钦差大人下令,大兵镇压之下不愁不能将他们拿下的。”
宁忠振道:“只怕不妥。此番我等前来,只为保全殿下名声而来,且我们带来的人也不多,不过只够保护咱们钦差大人周全而已。”
安南王将手里的酒盅往桌上重重一搁,“这可是我的地界儿,当我是死的。”
宁忠振道:“你不是不想淌这浑水,才躲这儿来的?”
安南王笑道:“近来交趾、暹罗那些个龟孙子,让我想动动筋骨都不能。”
说着,安南王向薛云上挑挑下巴,“只要你们将那位殿下的事儿闹明白了,我帮你又何妨。”
薛云上携上叶胜男的手,道:“那怕是一线生机,我亦不想放过。”
叶胜男忖度了许久,心内却明白,只怕希望也是不大的,她也再承受不去失望落空了,可看着薛云上不离不弃的眼神,叶胜男终究还是点点头了。
罢,安南王和宁忠振就见薛云上携上叶胜男的手,齐齐出去了。
安南王和宁忠振顿觉下巴松了下来,齐声道:“这小子他……他……他袖子……断了?”
只童神医还在悠然饮酒,“还没看出那个女的?”
安南王连忙托起下巴,道:“那是弟妹?”
宁忠振道:“不能够。他媳妇可是有喜了,还在王府将养呢。”
安南王一脸的恍然道:“哦,原来是小,弟,妹。”
说完,安南王似乎想起什么要紧事儿,连忙起身追出门去向薛云上喊道:“‘亲兄弟明算账’,我出兵可不是不出粮草的,你可别赖了我的粮草。”
回到安南王给他们备下的院子,薛云上暗暗叫来唐知贯,并下令道:“神不知鬼觉地将那位布政使给我绑来困几日。”
唐知贯一惊,道:“抓他?这倒容易,只是这时候若他失踪了,云南只怕会更乱了。”
薛云上道:“我就要他们乱起来了。可找着王城了?”
唐知贯回道:“找是找着了,只是王大人不肯回来。”
薛云上道:“他要做什么?”
唐知贯道:“他说觉不能让殿下得逞,天龙石只能是皇上的。”
薛云上一掌拍在案上,道:“糊涂。既然他自己不回,那捆也要把他给我捆回来。”
唐知贯得了话,便去了。
次日,薛云上带着叶胜男也回昆明去了。
安南王便也能跟着回了昆明王府。
才回到昆明,唐知贯就将王城捆了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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