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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么？”

空气因为顾钟楠的这一句话而凝结，林溪眼看着坐在跟前的那个男人，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一个人影来，是她。

“我……”

林溪想说她不知道，但是直到现在，她才刚刚意识到，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斩钉截铁地对着顾钟楠说出拒绝了。

牧雅婧早就提醒过自己，不知不觉中，她或许早已再一次对着顾钟楠放下了自己内心的那一道防备。

“你不用这么快给我回答，我可以等，等你的答复。”

看出了林溪内心的无比纠结，顾钟楠再次出声，想要让她放松，无需紧张。

“我……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和我说这些。”

林溪垂下眼，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来。

究竟为什么会觉得无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近日来的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也或许是顾钟楠这突然起来的再次告白。

“我也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喜欢就要说出来。”顾钟楠看着林溪的样子，面上浮现起了淡淡的微笑。“以前你追的我，我没有好好珍惜，那么这一次换我来追你吧。”

餐桌上方的灯光现在看起来显得有些昏暗，林溪一直没有说话，脑子里却乱成了一团。

要怎么回答他呢？

脑海中，回国后和顾钟楠重逢以来的种种事迹一下子全部闪过，林溪眉头微皱，自己都开始犹豫了起来。

曾经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以为那个走过路过，能够引起自己心脏加速跳动，并且时时刻刻都想着他那就是喜欢。但是自己的这一腔喜欢被狠狠伤透了心，所以林溪选择逃避，躲在一个谁都找不到她的地方，慢慢舔舐自己的伤口。

现在，林溪同样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因为迷茫，因为人生只有一次，有些事情，就是需要自己慢慢去摸索，才会有独属于自己的认知。

“再说些什么吧？”终于，出声打破沉寂，林溪抬头朝顾钟楠笑着。“不是说这次你来追我吗？继续说点什么吧。”

或许这一次，仍旧是一个机会，让林溪重新去认识，什么叫做喜欢吧。

她的话表达的意思过于明显，顾钟楠脸上的笑容逐渐有些收不住。

“我……”顾钟楠有一大堆话想要对林溪说，告诉她自己在她走后究竟有多么想念她，在得知事情真相以后，他又是怎样懊恼，真正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时，林溪早已远离了他。“怎么说呢……你出国以后，我问过很多人你的去向，只有牧雅婧知道，但是她不愿意告诉我。”

林溪看着他，此时此刻的顾钟楠，微微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起来。

“我一直在打听你的去向，从来没有间断过。出道的那首歌……其实是我写给你的，第一次舞台的时候我还想，你会听到的吧。后来知道你去了韩国，是在你化的妆面爆红的时候我才知道的。那个时候我想立刻跑去韩国，被团队以形成重要会违约为理由，扣下证件禁止出国。”

林溪眼睫毛轻颤了几下，没有挪开视线，她在继续等待顾钟楠的话，想要继续聆听。

“我没想到的是，你回国以后会加入德琳娜，我……”

“好了……”林溪看着他紧张，以及不停组织语言的样子，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出声打断了顾钟楠。“接下来都是我知道的事情了。”

“嗯，对啊。”顾钟楠眼里满满都是温柔。“那……”

他满怀着期待开口询问道。

林溪低着头，脑子里在做着最后的选择。

一辈子很短，如果可以，喜欢的话那就在一起吧。

“好，如果这一次你还让我伤心的话，我可就真的不会回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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