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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河边（第2页）

“嗯？小犊子观察的挺仔细啊，嘿嘿嘿嘿，老子是神仙，怎么可能变老。”说罢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微闭着眼睛看着天空。

“不可能。”

“为啥不可能？”

“神仙哪有这么猥琐的。”张永欣想都没想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这小王八犊子，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果然，帅不过三秒。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永欣下意识的往后又退了一步。

“怎么？害怕？嘿嘿嘿嘿。”猥琐老头回到了摇椅，轻轻的晃悠，眯着眼睛道：“这几年过得不好吧，是不是一直不顺，一件好事都没遇到，干什么都不顺啊。”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会算命？”对方说的一点都没错，这让张永欣有点好奇。

“你说呢？”

“真的假的，你有这么厉害吗？”说实话，张永欣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猥琐老头有什么真本事。

“算命很厉害吗？”猥琐老头斜眼瞄了一下张永欣，道：“老子会的东西可不是算命那么简单，遇到我，是你的命。”

“命？”张永欣不知道猥琐老头的意思。

“好了，不废话了，我问你，今生可有遗憾？”眯起了眼睛，盯着张永欣，“可曾感到无可奈何，可想补救?可想重新来过？”

“你什么意思，这天下没有后悔药，时光不能倒流，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张永欣神色黯淡。

猥琐老头的每一句话都戳中了他的心，遗憾怎么会没有，太多了，不该让江静去银行，不该离家那么多年，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一定辞去工作，带着江静回到老家。

可是，时光真的可以倒流吗？已经发生的这一切真的还能补救吗？

看着眼前的大河，再次回忆起很多儿时的趣事。

那时候有爷爷奶奶，夏天，想吃冰棍了，就去找奶奶，奶奶在菜园子里看着自己种的黄瓜，想要一毛钱，去隔壁王奶奶开的小卖部买冰棍吃。

每次奶奶都说没钱了，然后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毛钱，道：“这是最后一毛钱了，没有了。”

“奶奶你骗人，每次都说最后一毛钱，每次都有。”拿着一毛钱，开开心心的跑去买自己喜爱的冰棍。

“奶奶救命！”哭着喊着找着自己的奶奶。

“跑慢点，这怎么了这是？”奶奶扔掉手里的扫把，地也不扫了，赶紧过去抱着自己的孙子。

“我妈妈打我，好疼，你看，手都红了。”八九岁的张永欣向奶奶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又调皮惹你妈生气了吧。”奶奶嘴说着自己的孙子，可是手却一直轻轻的揉着孙子被打红的小手。

“今天考试成绩下来了，我没考好。”声音越说越低，自己也感觉到不好意思。

想着想着，张永欣的脸漏出了一丝微笑，这是他的童年。

“哎哟我去，挺香啊，这个味儿，小陈的炸豆腐吧。”

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老头，眯着眼睛，有点猥琐，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瞅啥，还不麻溜过来，拿给我吃点。”猥琐老头有点不耐烦。

“拿去。”张永欣把炸豆腐给了猥琐老头就想离开这里，不想跟这个老头有过多交集。

“小犊子站住，你急个啥玩意。”老头低头吃着炸豆腐，头也不抬的说。“你混的很失败啊，来这河边咋滴，想死啊，来都来了，怎么还走了呢？你倒是跳啊，意志不够坚定啊。”

“什么鬼，谁说我想死，你别瞎说啊。”张永欣皱着眉头有点不高兴。

“不死你没事站这干啥玩意，这大河边有啥好看。”猥琐老头吃的满嘴的油，看了看张永欣，“你不会是来拉屎的吧？”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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