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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第2页）

回到家，把这几只毛笔清洗了一下，放回了桌子，今晚没有画画，少年坐在桌前趴在桌子，就这样看着这几只毛笔，傻傻的笑着，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我可以不画画了，但是你们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再丢下你们了，你们原谅我呗，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趴在桌前的少年就这样睡了。

半夜母亲进来看到这一幕，轻轻的将少年抱回床盖小被子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关门的母亲捂着嘴巴怕哭出声音吵醒自己宠爱的儿子，她没有找他父亲聊学校的事情，她怕有一天他们不在了，这唯一的儿子又该凭借着什么活下去，总得有个一技之长吧，到时候找个媳妇，有个娃，也能幸福的过一生。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父母不是希望孩子能过的好一点呢。

小桥镇，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子，没有城市里的喧嚣，很宁静。

小镇不大，依山傍水很适合养老，在小镇的的一侧有一条河，这条河很大，儿时的张永欣曾经站在河边想着，这条河通向哪里。那一年冬天张永欣站在河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身边出现一个老头，老头很不起眼，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这个老头并不存在一般，没错，就是似有似无的感觉。

“小朋友你好呀，能不能让爷爷摸一摸呀。”老头嘴在征求张永欣的意见，可是手却已经伸了过去。

“老爷爷你好，摸一摸？”只有九岁的张永欣摸了摸头，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老头，感觉面对的是一个神仙一般，可是看清对方的脸后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哪有神仙长的这么猥琐的，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你就是大人们说的那种老流氓吧。”

“我正，啥？小王八犊子瞎扯啥玩意，过来吧你。”原本就有点猥琐的老脸这会就像吃了两苍蝇似的，伸手一挥，张永欣便倒下了。

“还是这样最直接，敢骂老子，小犊子你会后悔的。”边说边伸手摸向了地的张永欣，

脸一会满意，一会皱眉，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三十多岁，看似不大，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多的有多么的辛酸。

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从小在爷爷奶奶家住着，爷爷奶奶把他一手带大，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可以说爷爷奶奶便是他整个童年。直到初中的时候，家里搬家了，搬到了小镇，这才回到家里跟父母一起住。

小学，初中都是在那个小镇子度过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偏科的厉害，数理化异常的好，英语却像个文盲一般，不过他会画画，中国画。长大后也曾回忆过，想着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去画，真的是因为喜欢吗？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大家都认为他是喜欢，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他喜欢个棒棒锤的画画。因为没有玩伴，放假后陪伴他的只有那几只毛笔，在他心里，仿佛那几只用了多年的已经开始掉毛的毛笔便是他的玩伴、朋友。就这样，初中结束了，因为偏科的厉害，没有考什么好的高中，其实普通的也没考。

他去了一所当地的技校，中专的那种，原本打算去另外一个，因为那所学校里有一个国画班，他有优势，他感觉他可以。当然，那所学校也发现了他，因为他得过奖，还是当地市里美术协会的会员，一个非常年轻的会员，也给他开了一个非常好的条件，免除学费，单独宿舍，班长等等，他心动了。

可是最后没有去，因为另外一个学校的校长是他的表叔，表叔为了招生，去了他家里与他父亲聊了半天，后来父亲答应了。

父亲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叫张建业，家中排行老三，大家都喊他张老三，母亲程玉珍，也是一名普通的工人。

校长便到当地的初中宣传；“如果不好我怎么会让我侄儿来呢？我怎么会害我自己的家人！孩子们！家长们！你们要相信我！”

不得不说校长还是蛮厉害，也的确聪明，那一年招了不少学生去。

他生气了，找父亲理论，他不想去，真的不想去，那个学校有啥，数控、机电、厨师、物流，他不喜欢，他也不了解，相比之下，他还是向往那所有国画班的学校。

“我都是为了你好？”父亲低着抽着烟说道。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我想接着画画！”

“画画，就知道画画，你能画出个啥？能画给你房子吗？还是能画出个车？画不出钱来有什么用，这些年画画花掉了多少钱你不清楚吗？！”

父亲的坚持让他更生气，可是他看到父亲拉下了脸，严肃起来的父亲他是从心底害怕的。决定去找母亲，希望一直宠爱他的母亲能跟父亲好好谈一谈，改变去表叔学校的决定。

“哎，我知道你喜欢画画，可是你爸爸说的没有错，你要为了你的将来考虑，咱家条件不好，我们没本事，不能让你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别怪你爸爸，他不容易，我身体不好不能班只能待在家里，这个家全靠你爸爸整天干体力活支撑着。说到底，是我们没本事，哎”母亲低着头转过去悄悄抹着眼泪，不想让儿子看见。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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