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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魔方（第1页）
唐小葵的生日，结束的很圆满。
吹了蛋糕蜡烛，奶油涂在了小脸上，还收到了心仪的生日礼物。
于晓丽送的是一套漂亮的裙子，是她亲手做的，材质和工艺可是费了不少时间。
卢薇送的是一个数码相机...
飞机腾空而起，穿过云层，舷窗外是翻涌的夜色与稀疏星光。头等舱内灯光微暗，翟达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手指仍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硬币??铜质边缘已被磨得发亮，像是经年累月随身携带的老物件。林舒遥坐在他斜对面，笔记本摊开在膝上，屏幕映出她略显疲惫的脸。
“刚才那个……是真的消失了吗？”她低声问，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不确定。
翟达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魔术？不，那是现实。”
林舒遥皱眉，“可摄像头明明拍到了硬币离手，却没落地，也没被接住，就那么……没了。”
“所以呢？”翟达轻笑，“你以为这世上所有事都能用现有物理法则解释？我们刚签完七代硅基、八代碳化硅的联合研发协议，你觉得那些技术十年前能被人理解吗？”
林舒遥沉默片刻，合上电脑，“我只是觉得，你今天有点不一样。从交流会开始，你就一直在引导节奏，甚至……利用克兰的愤怒来制造混乱。”
“混乱是机会的温床。”翟达缓缓坐直，“你知道为什么研究院宁愿背负‘扩张过快’的舆论压力，也要在三个月内完成对英飞凌的收购、和三星的签约、还有澳洲那条废弃晶圆线的重启吗？”
林舒遥摇头。
“因为时间窗口只有六个月。”翟达声音压低，“美国商务部正在起草新一轮出口管制清单，目标不只是EUV光刻机，而是整个逻辑芯片设计链。EDA工具、IP核授权、先进封装标准……他们会用法律手段把我们锁死在14纳米以上。”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天幕。
“而我们的‘穿插计划’，必须在这之前完成三个支点布局：东阳的存储厂、慕尼黑的设计中心、珀斯的原材料提纯基地。现在两个已经落子，最后一个，就看下周能不能说服西澳政府开放锂云母矿区了。”
林舒遥呼吸一滞：“你是说……我们要自己建一条从矿石到成品芯片的全闭环产业链？”
“不是‘要’，是‘已经在做’。”翟达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机核存储一期建设进度表，表面看是引进韩国设备、美方技术支持，但实际上，78%的核心模块已经替换成自研方案。包括离子注入机的控制系统、刻蚀腔体的材料配方、甚至是晶圆搬运机器人的路径算法。”
林舒遥快速扫过数据，瞳孔骤缩：“这些技术……不可能这么快成熟！”
“所以需要‘人’。”翟达收回文件，轻轻敲了敲太阳穴，“你知道全球有多少华人半导体工程师散落在海外吗？三千七百二十一人，其中六成以上拥有十五年以上经验。过去十年，他们被迫离开中国，或加入美日韩企业，或隐姓埋名做咨询顾问。但现在，他们回来了。”
“怎么回来的？”
“有的是钱，有的是情，有的……是命门在我手里。”翟达语气平静，“比如前TI首席架构师陈维舟，他儿子在美国读博期间涉嫌窃取军用算法被捕，FBI想拿他当突破口查我们。结果呢？我们在德州设局反向渗透，把他儿子‘救’了出来，现在人在海南三亚，每天打高尔夫。”
林舒遥倒吸一口冷气：“你们早就布好了？”
“两年前就开始了。”翟达眯起眼，“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选择重生在2008年？就是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十年是全球半导体权力转移的唯一空档期。金融危机让欧美资产廉价抛售，各国财政吃紧无力监管，而中国正处在产业升级前夜，资本、政策、人才全部处于待激活状态。这个节点错过，再等就是二十年。”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问道：“你还记得廖筠秋吗？”
林舒遥点头：“研究院最早的技术顾问之一，后来去了MIT任教，听说去年突然辞职回国，但没进研究院编制。”
“她在帮我们做量子隧穿效应模拟。”翟达低声说，“她在麻省理工最后三年，其实一直在偷偷重建‘鸿图’项目底层代码。当年她以为那是商业机密泄露，其实是我在另一个时空留下的技术种子。她不知道，她只是在复现我写过的程序。”
林舒遥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的命运，早就和研究院绑在一起了。”翟达望着窗外，“只不过她还没意识到罢了。”
---
三天后，首尔江南区某高级公寓顶层。
李在熔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冰块早已融化。电视新闻正在回放签约仪式的画面，镜头扫过翟达微笑的脸庞，旁白说着“中韩科技合作新时代开启”。
电话铃响。
他按下接听键，没有出声。
“父亲……”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男声。
“你说的事，我已经考虑过了。”李在熔缓缓开口，“但我不能答应。”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研究院全面掌控东阳工厂，未来五年内三星存储部门将彻底失去定价权。我们会被绑死在他们的战车上。”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李在熔冷笑，“去找美国人？可笑。克兰?克夫在回国航班上就被NSA带走问话了，只因为他在中国说了句‘技术不应受国界限制’。你觉得华盛顿现在还想听你说独立自主？”
对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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