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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幽月的神情冷淡,不再是莫肃阳熟悉的姐姐,他有些愣住。
“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莫肃阳挡住莫幽月想要离开的路,似乎有些悲伤。
“姐,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那是古族的救命恩人,那是你最好的朋友。”
莫幽月闭上眼睛,掩饰住那里面的痛苦,“我只是为了古族,我可以还她一条命,但是古族,是我最后的念想。”
“如果古族毁了,肃阳,你希望我们灭族吗?”
“姐,还有希望的,一定还有希望的,我们可以找别的办法。姐,你之前明明那么感谢洛姑娘的相助,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呢?”
“可能是这几个月的生活太过美好,肃阳,我不想回到之前了,我不想再每天看着疯魔的族人,不想再总是忍受亲手害了族人的痛苦。”
莫幽月把手放在身前,摊开给莫肃阳看,“你知道吗,我这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可我就是希望以后,它是干干净净的。”
“这样真的很好,谁也不会死,谁也不会有事,我们古族,也就再也不会变成曾经的样子,这样,难道不好吗?”
莫幽月这个样子让一向尊重她的莫肃阳第一次反对了她。
“不好,这样一点也不好。”他的眼睛泛着红,不知道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却不肯流出眼泪。
“姐,你若是真的这样做了,就不再是我最尊敬最爱的姐姐了。”
“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情,我们莫家人是不能做的,姐,这是你教我的,你不记得了吗?莫家人,作为古族的族长一脉,要给古族人树立好的榜样,我们可以不做最优秀的族人,但是违背道德的事情,我们不能做,姐,这些,你都忘了吗?”
“在古装面前,道德算什么,我甚至可以用魂飞魄散来换取古族的永世安宁,道德又算得了什么?”
莫幽月推开了莫肃阳,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莫肃阳弯下了腰,他靠在门板上,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捂住脸,泪水从手指缝隙滑落。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的姐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莫肃阳被他的父母保护,后来,又一直生活在莫幽月的庇护之中,他当然不知道莫幽月都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莫幽月的人生有多痛苦,他生于光明,往后余生都是光明的。
他是古族唯一不会沾染魔气的人,他可以说是整个古族里,活的最自在的人,所以,对于莫幽月的痛苦,他不能感同身受。
莫幽月之前在藏书阁的禁书中,找到了一个秘法,可以让古族永远脱离这样的痛苦,却不巧,她看到的时候,莫肃阳也看见了。
他当时看到了莫幽月的眼睛,就莫名的害怕,只是那个办法,真的不是可以用的。
天生灵体的一魂加上一碗精血,就算不死,也不知道会受多重的伤。
甚至以后,能不能醒来也不一定。
莫幽月和洛瑾颜的关系是很好,只是莫幽月从小就被束缚住,她的潜意识里,古族还是更重要的。
她可以赔给洛瑾颜一条命,她的命却换不回古族的平安。
这些事情,是洛瑾颜不知道的,她甚至还在想着以后要怎么去帮助古族,玄武神兽要现世了,她还要去看看,朱雀神兽好像也快了,她现在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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