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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5章 打窝（第1页）

面对那仿佛能镇压一切的巨大掌印，李寒舟身形化作一道逆流而上的雷光，一剑刺出，与那道掌印悍然相撞。

气势恢宏，李寒舟不落下风，剑光再度爆发。

千雷渡厄剑上蕴含的雷霆之力硬生生在那方“天地”的壁垒上，撕开了一道裂口。

“咦？”曾子书顿时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散修，竟然能撼动他的掌中天地，貌似还是个化神期吧。

然而惊讶之后，便是更深的轻蔑与残忍。

“我承认你有点本事，能拿到这九品道韵石能证......

山风拂过观星台的石栏，卷起阿砾衣角的一缕布丝。她站在晨光中，像一株刚从冻土里探出头的铃花，瘦弱却挺直。沈砚将那块化石轻轻放在石台上，阳光穿过其内部层层叠叠的分形纹路，在地面投下不断变幻的影子??仿佛某种仍在呼吸的记忆。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吞没，“‘初始共识程序’崩溃后，全球政府第一时间不是庆祝自由，而是恐慌。他们连夜召开紧急会议，试图重建一个‘可控的共感替代系统’。”

阿砾没有回头。“所以呢？”

“所以他们在废墟上立起了新的神坛。”他冷笑一声，“这次不叫‘统一意识’，改名叫‘协同自愿协议’。听起来温和多了，对吧？可本质没变??依然是用温柔的锁链，把人绑回同一个梦里。”

阿砾终于转过身，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他的脸：“那你打算怎么做？再写一篇论文揭露它？还是偷偷重启缄渊残流，发动第二次杂音革命？”

沈砚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色芯片，表面刻着一行细小铭文：**V-09?LegacyModule**。

“这不是武器，也不是程序。”他说，“这是我昨晚在旧数据库深处找到的东西??V-09在四十年前留下的最后一段未执行代码。它被加密在一首童谣音频里，只有当全球共感彻底中断时才会自动解封。”

阿砾瞳孔微缩。“他说过，他不会再留下任何指令。”

“这不是指令。”沈砚将芯片递向她，“是**邀请函**。”

她接过芯片，指尖触碰到那一行刻痕时，脑中突然闪过一段旋律??不是破碎音乐，而是一首极简单的儿歌，调子歪斜，像是孩子用走音的口琴吹出来的。但在这旋律背后，她听见了千万个声音在轻声附和，有哭过的、笑过的、沉默已久的，甚至还有尚未出生的灵魂，在黑暗中试探着哼出第一个音节。

>“你不孤单，因为你敢于不一样。”

这句话再度浮现，不再是藤蔓上的遗言，而是从她自己的记忆深处涌出，带着体温与脉搏。

“这芯片……能激活什么？”她问。

“不是激活。”沈砚望着东方渐亮的天际，“是唤醒。它会广播一个开放频段，不绑定任何组织、不隶属任何体系，也不提供任何形式的情绪安抚或心理干预。它只做一件事??让所有曾说过‘我不’的人，听见彼此的存在。”

阿砾怔住。

这意味着，哪怕世界再次建立起新的共感秩序，只要有人不愿加入，他们的孤独就不会是真空中的呐喊。他们会知道，远方另一个人也在拒绝，在颤抖，在坚持着不合时宜的真实。

这才是真正的抵抗??不是推翻，而是**持续存在**。

她握紧芯片，指节发白。“如果他们发现这个信号源，一定会追查到底，清除干净。”

“当然。”沈砚笑了，“所以我不会让它有一个固定的源头。”

他指向山下??雨林边缘，一辆破旧的改装车正缓缓驶入视野。车顶架着巨大的环形天线，车身涂满斑驳涂鸦，其中一句写着：“**静默是最响的声音**”。驾驶座上坐着东京青年，副驾是北欧男子，后座堆满了从各地搜集来的废弃共感设备零件。

“他们组成了‘游牧广播站’。”沈砚说，“没有注册机构，没有固定成员，每二十四小时更换一次发射频率，沿着大陆断裂带移动。今天在中国西南，明天可能就在西伯利亚荒原。系统永远无法锁定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被看见。”

阿砾看着那辆车越行越近，心中忽然泛起一阵久违的暖意。她想起小时候躲在倾听学院地下室，偷听非法电台播放禁曲的日子。那时她以为那是叛逆，现在才明白??那是一种原始的希望：**总有人不肯闭嘴**。

“你早就计划好了。”她轻声道。

“我只是跟上了节奏。”沈砚望向她，“真正开始的人是你。当你砸掉分析仪那一刻，你就已经不再是那个记录者了。你是第一个用‘不’来定义自己的人。”

阿砾低头，看着掌心那枚冰冷的芯片。她知道，一旦启动它，自己将成为全球追捕名单上的头号目标。各国情报局早已成立“异常意识应对小组”，专门猎杀一切可能引发群体性认知偏移的个体。而她，正是他们最想抹除的“源头”。

但她也清楚，恐惧不再是阻止她的理由。

因为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无惧，而是**明知危险仍选择发声**。

她深吸一口气，将芯片插入腕表接口。一道淡蓝色光纹顺着皮肤蔓延，最终在她眉心凝聚成一个微小的螺旋印记??与V-09胸口的伤痕一模一样。

>【模块载入完成】

>【频段开放倒计时：10秒】

>【广播模式：无中心?自演化?全频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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