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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意朦胧 情初动 第十章 滚着玩的铜钱（第1页）

我们民间总有这样那样的工具供小孩子来玩耍，也许他们在自娱自乐之余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些工具的来历和作用。古钱币，顾名思义，是古代的一种流通货币。在90年代的那个农村里，家家户户都又一些祖上流传下来一些各个朝代的铜质钱币，有圆形、方形、中空形的。那个时候的圆形古钱币是小家伙们玩耍最频繁的一种工具。可以单独的用古钱币来进行一个项目，也可以跟硬币结合起来举行一个项目。但无疑的，这些都是带上了一点点赌博的色彩。因为有输赢的存在，往往也会导致一些小家伙心情沮丧，哭着喊着不干的。想想那种情况，也有一些值得回味的东西在里面，让人在不经意间就又重回了一趟儿时的时光。

庄上象小如风这么大的伙伴有十多个，象小如雨这么大的也有七八个，男孩子是占大多数。只有一个跟如风同岁的小女孩，是表哥张为扣的妹妹张为秀。性格比较内向，但是也很好玩，只是玩的没有小如风他们那么精明罢了。

大年初一清晨，周边乡邻家里都陆续放起了鞭炮。一阵一阵的鞭炮声，昭示着新年的到来，挨家挨户用鞭炮赶跑年兽的同时，寄希望来年取得开门红，五谷丰登合家欢，日子越过越红火。睡梦中的如风被一阵鞭炮声吵醒了，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会，听声音是自己家放的。估摸着是父亲一早起来煮好了汤圆，给菩萨进攻烧香后点起的鞭炮。

一般放鞭炮的时候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说法：苏北的年，大年初一早上都是汤圆，跟北方的饺子不一样。煮好的汤圆，第一碗舀出来后要先敬家里供的菩萨，再顺便点上三炷香。边上还要点上两根红烛，这些都是有讲究的。小的时候，都是一种香，现在的香都分好几种了，年前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争相“买”好多香回去。这里的“买”还不能叫“买”，只能叫“请”，因为你给菩萨上的香是不能沾染世俗的，只能叫“请”。所谓心诚则灵，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加上各种忌讳，所以言语上都有很多讲究，哪些话在大年三十晚上开始就不能说了，哪些话在大年初一起床后就开始说了，诸此种种，不胜其多。一般大年初一早上开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给菩萨烧香，菩萨跟前三炷香，门外正门口一柱高香。小的时候，没怎么见过高香。现在的高香高的能有好几米高，几十层的香累积在一起，一点能点上一两天的时间才能燃尽。

给菩萨烧香，磕头祷告后，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鞭炮。人站在门口的里端，把鞭炮点燃，开始响的时候，第一响一定要在门内响。这叫驱散家里上一年的晦气，新年的第一天家里都要热热闹闹，红红火火，预示一年都风调雨顺，心想事成。那些过年的习俗简直是太多了，以后的篇幅中会慢慢介绍。

放完鞭炮不久，小如风跟弟弟如雨都自觉的起床了，先去给爸爸妈妈拜年。给长辈拜年的时候，嘴里要喊“磕头”，祝长辈身体健康，过年发财。吃完汤圆后，还要给大伯、二伯，爷爷奶奶他们拜年。给爷爷奶奶拜年的时候，是要真的磕头的。自己搬一个凳子，跪在上面，认认真真的给老人们磕三个头。再然后就是按照堂亲、表亲、乡邻的顺序，挨家挨户的拜年。给直系亲属拜年的时候是有红包可以拿的，给其他的人家拜年时一般都会给一些糖果、瓜子花生和香烟什么的，见面后互相说一些祝福的吉祥话。拜完年后，大人们成群的打麻将的打麻将，打纸牌的打纸牌，小一辈的就有样学样，聚众玩耍了。

拜完年后，小如风兄弟两，扣子兄妹两，庄上同龄的马姓四兄弟，一个跟小如雨同岁的小伙伴国来，九个小伙伴在一起玩耍。也不知道是谁提的一个前提，说要学别人滚铜钱。

可能是自古流传下来的风气，这个小小的庄落里经常有一些赌博的项目。大人玩，小孩子玩，不说是全员参赌，但也离这个目标不远了。大人们在闲暇的时候不是打打麻将就是掷掷色子，还有高级一点的就打活同盟，这是扑克牌的一种玩法。可见在那样风气的影响下，在小孩子幼小的心里会有怎样的一种同化了。具体的我们也无从去评价，但看这一天几个小家伙滚铜钱的表现会是怎样吧。

“好啊，我们一起滚铜钱吧！”非常好玩的小如风在一旁很热心的响应着小伙伴的号召，。

“好啊！”见有人赞同了，剩余的几个小家伙也同声回应道。

“那如雨你去找一根稻草，扣子哥你去找一块整的砖头，大成子你去找一块半截的砖头嘛！”如风在一旁招呼道。好像生怕别人不玩，都走了似的。

“哥啊，草找到了，怎么弄啊，弄多长啊？”不一会，小如雨找回了一根稻草，拿到他哥哥面前问他。

“拿来，我来弄。这个还不简单啊，就这么掐一个长点的，掐一个短一点的呗！”如风接过弟弟手中的稻草，三两下掐出来一根长点的大概有二十公分长的草头，一根短点的估计有十公分左右的草头。

就在小如风刚刚掐好草头的时候，另外去找其它东西的几个小伙伴也完成任务回来了。于是，就见如风把半截的短砖头立在了地上，完了又把整的搭在了立起来的半截砖上面。两块架在一起的砖头高度大致也就在十五公分左右。做完了这一些准备工作，如风抬起头，对着几个玩伴说道：“我们也来制定一个规则吧！”

“哎呀，制什么规则呦。就跟别人玩的一个样子不就行了吗！”马成的听了以后立即喊道。

“那我们也要有个玩的办法啊，要不到时候怎么算赔的啊！”稳重的扣子在一边想帮着如风，一般的时候他还是向着这个大表弟的。

“这样吧，我这里的草头已经做好了。我们就按照长短来定输赢嘛！铜钱滚到离哪个的硬币那近点的，用草头量一下不就可以了吗。庄家用短的，我们下面下注的用长的。庄家用短的先量，短的够着了就是庄家赢了呗。短的够不着的时候就是长的量，长的够着了就是庄家输了，得赔钱给下注的人啊。这个都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一大家人都晓得的事情就不用再啰嗦了吧！”小如风接着表哥的话说了句简单的规则。

“那庄家怎么赔啊？”一旁小林子（马林的小名）在听了半天后，紧接着问了这么一句。

“就是一个赔一个啊，还要怎么赔啊？”马成听了自己堂弟的话后回答他。

“是啊，庄家就是一赔一的，要不还不得亏了啊！”大国来也补充了一句。

“那庄家谁来做呢？”弟弟如雨问了个关键的问题，他平时也没少看大一点的孩子玩，就想有样学样了。

“肯定是轮流了来做庄家啊，要不一个人一直做下去的话，不是赢死了就是输死了！”马成听了如雨的问话后说道。

“那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啊，一会玩的时候谁也不允许耍赖啊！那个耍赖那个就是小狗！”小如风作了最后的一个总结定论。

“谁第一个做庄家啊？”表哥扣子问道。

“我们这里一共有五家人，五个哥哥来划拳定输赢，赢了的那个第一个做庄家不就得了！”大成子（马成的小名）毕竟是大如风一岁，想到的办法还是挺多的。

“可是大国来就是一个人啊，他家二子也没有来！”大成子的弟弟小超（马超的小名）说了一句。

“大国来就一个人来划拳呗，反正我，你，还有如雨也划不了的。噢，扣子哥的妹妹二扣子（为秀表妹小名）。”小林的弟弟小东见堂哥们都说了话，也不甘示弱的表现了一把。但是看来他的表现还是不赖的，起码没有人反对他说的话。

把这些该说的都说完了之后，几个做哥哥的就围到了一起准备划拳定首发庄家了。第一轮简单的石头、剪刀、布后的结果是大国来被淘汰了出去，没有了做第一个庄家的资格了。这时候，划拳的就是如风表兄弟两个还有马姓堂兄弟两个了。也不知道他们双方之间是否有一定的默契还是事前都已经商量好了的，在把大国来淘汰出局之后的好几轮划拳中都没有刷下来一个。看看好像没有结果的划拳似乎没完没了的要一直进行下去一样，小如风跟表哥打了一个眼神，好像是在说要用心把马姓兄弟两都淘汰掉。也不知是他的这个眼神真的起到了作用还是这表兄弟两个有一定的感应，就在第十五轮的时候，他们把那一对兄弟两全部淘汰了出去。最后只剩下表兄弟两个在圈内准备划拳定输赢，看哪个会做第一个庄家呢。

“扣子哥，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你可不要让着我啊！”如风看了表哥一眼，玩笑似的说道。

“我不跟你划了，让你你先做庄家好了，反正你下来就是我做庄家了，我也不着急这一会！”也不知扣子是怎么想的，反正是把庄家主动的让给了自己的表弟。

“那好吧，那我就先做第一个庄家好了。一大家子赶快在台子前面下钱去吧！”在听了表哥主动把首发庄家的位置让给自己后，如风也不客气的吆喝着，忙的要伙伴们把硬币先摆好。

打小，老人们都夸小如风聪明。脑袋反应快，小嘴又会说，很讨人喜欢。现在我们再看看他在玩耍这一方面的表现吧。

只见他在催促完了之后，连忙低头会心的笑了笑。还很稚嫩的脸颊上流露出的是跟年龄不相符的狡黠和奸诈。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方法到底是什么，但是就看他嘴角流露的那一抹淡淡的坏笑可以看出，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小动作在使坏。

在听完了如风的催促之后，几个小伙伴都自觉的找到自以为好的地方放上几个硬币，以便来引诱庄家能朝那个方向滚铜钱。更有甚者，为了安全起见的，干脆就把硬币放到离那两块砖头搭起来的台子远远的，生怕被庄家给滚到了赢走。这个人就是如风的表哥，扣子。

“哎呀，扣子哥，你看你摆那么远，我的铜钱怎么能滚得到那么远嘛！”看到表哥这样的做法，如风抗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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